一声惊叹之中,丝弦声大起,绿纱锦带的女子已经在大红地毡上飘飘起舞。
胡服壮汉兴奋地追逐着不断飞过眼前的燕子,绿纱燕子则飘忽无定地上下翻飞,与草原猎人尽情嬉戏。绿纱女子时而飞身掠起,时而灵蛇般贴地游走,轻盈柔美的绿影闪电般在大厅飘飞。正在应夫人与应原眼花缭乱之际,胡服壮汉一个飞步,终于抓住了飘飘飞翔的绿色锦带——燕子被猎人捕获!
但闻一声短促的鸣叫,正在飞掠大厅的绿纱女子神奇地随着锦带悠然升空,倏忽倒退飘落在胡服壮汉高高举起的一只手掌,骤然陀螺般飞旋起来,裙裾飘飘锦带翻飞,整个大厅都被一片绿色笼罩。
应夫人忍不住高声叫好。
绿纱女子单足踩在壮汉手掌之上,红着脸拱手旋身一周,轻盈落地,毫无声息。人们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子是何等惊人的佳丽,且相貌实在异常:似胡非胡,似中非中,一头瀑布般长非红非黄又非黑,似红似黄又似黑,鼻梁挺直肌肤雪白,眼窝半深,两汪秋水波光盈盈欲诉欲诉。直叫人望得一眼。
老者躬身恭敬问道。
应夫人将竹简递给应原,起身道:说罢便移步出门。应原一拱手说声请,便陪着老者匆匆跟了出来。
车马场上,应夫人的豪华辎车旁已经新停下了一辆封闭严实的铁轮车。应夫人对老者说:
老者连忙深深一躬:
林伯目送着应原的铁轮车辚辚而去,这才回到碧彤楼复命。
摇曳的烛火下,巫隗明艳的脸庞斑驳影现:
林姓老者一脸的崇敬之情。
老者闻言大窘,躬身致歉道:
玉帘后传来悠悠一声长叹。
应原奔波了大半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府中,刚入内室,却见一个红衣身影迎上前来抱住了他:
应原抚摸着扑到自己身上的枭娜腰身,心意大动。这可不是他的侍妾爱姬,乃是一名豢养府中的娈童。他本是番国边地一个市井少年,被选入番宫做内侍,当年尚未净身。正逢世子番轸北逃洛邑,便趁着宫中大乱无人理会之机逃了出来,混迹
与市倡行做了一名乐工。
其实,应原正奉应夫人之命为新番君物色料理起居的贴身随员,恰在一家歌舞坊现了俊美又伶俐的方阿满,一时心旌荡漾,悄悄带回府中养为男宠。这方阿满亦很是奇特,男身偏有女心,爱着一袭红衣,觉得自己便是一个窕窈少女了。枭枭娜娜又利落仔细,将应原服侍得无微不至,弄得应原冷落了自己的几房妻妾,而夜夜只与这方阿满共枕了。
渐渐地,方阿满的名身传了出去,竟引得一些公子哥儿的垂诞,番公子围便是其中最急切的一个。
是夜,应原近乎狂暴地数次贯穿了方阿满女儿般的身体,这才告知他:
方阿满水汪汪的大眼溢满了泪水:
应原拥着柔软的赤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