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谢谢你让我们了解了这么多,我想还问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桑无痕说道。
“是不是寒之雪的案子?”
“既然前辈清楚,想必你的回答不会让我们失望。”
“恐怕难说,衡州劫狱案不是山庄的人干的,也不是李村人干的。不过,心里明白。”
“那是谁?”
“是教主指派手下“风尘三鞭”风音,风语,风月做的案。”
桑无痕一听,有点意外,他一直以为是“铁血”教中的李庄主或者是手下。没想到竟然是教主亲自指派。
“为什么?”
“他想牢牢控制我们。”
“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他手下堂主么?”水笙大叫。显然,不相信张于清所说的话。
“因为,他一直不信任我们。”
“前辈的意思:寒之雪从牢狱出来,一直在教主手里?”桑无痕有点明白了。
“是的。”
“可是,抓了寒之雪就能让你们死心踏地?”水笙有点不甘心。
“你知道寒之雪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张于清反问。
“莫非是大蜀王李顺的儿子?”还算脑筋转得快,水笙说的很快。
其实,桑无痕在李村时就有预感,寒之雪决非普通人物。
“不错,我们把他真实姓名隐藏起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世,想让他做一个平常老百姓,子子孙孙不在刀尖下过日子。可惜的是,自从他练成李庄主的功夫后,便到处杀人劫财,犯下不少案子。我们曾严厉地告诫他,没起丝毫作用。后来,被衡州捕头华一山抓获。”
“如我猜测的不错,你们教主开始根本不知道寒之雪就是李顺的儿子。”桑无痕笑了笑说道。
“对的。”张于清轻轻地承认:“自从他被抓后,李庄主时时刻刻想营救他,但又觉得非同儿戏,感到自己势力单薄,于是将真言吐露,求助教主。这一下,正中教主下怀,营救后却将寒之雪攥在手中,作一张对我们有威胁的牌。”
“嗯,这件事对于你们来说,真的是如梗在喉。”
“肯定的,但没办法。不过,现在好了。李庄主的死去,让他再也无法拿寒之雪威胁到谁。”张于清长出一口气:“可能是教主见我们没把事情办好,失望之极,而动杀机。”
他说的动杀机这一点,桑无痕早就想到。只是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大问号:教主不惜一切手段想控制他们,说明正是用人之际,怎么能随便就把一个堂主干掉呢?里面绝对有蹊跷?会不会,李庄主的死跟教主无关?
“前辈,你把实情全吐露出来,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李庄主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张于清忧虑地说:“又怕教主把毒手伸向我,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是隐居,不理江湖事。”
“是个好想法,但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教主的住址呢。”水笙突然问道。
桑无痕一听,笑了笑。意思是:怎么把这关键问题差点忘了呢。
“教主具体住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从来没去过。只不过,有一天,教主跟我们下达指令之后,曾听一个黑衣女子说过一个地名“青岩山””
“青岩山,这地盘有多大呀,无痕大哥,看来抓他有很大难度。”
“再大也要抓,暂不论李庄主之死,也不论他想起事造反,单说牢狱劫案五十多条人命,就已经够了。”
“当然。”水笙说完,面向张于清道:“前辈,这山庄暗道里的东西,希望你隐居前,把它们全毁掉,至于,你害怕的教主,无痕大哥讲的话你也听到了。”
“水姑娘说的极是,我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