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他有撇开自己的意思,脸上自然一悲,眼圈一红。
这一变化,桑无痕和水笙虽然看在眼里,但哪晓其中心事,还以为是因为舍不得。
而梅香君却懂,连忙说道:”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他。”
“梅前辈有事?”
“当然。”
桑无痕塞语,稍停留,又有一种问到底的味道:“什么事?”
这问法,似乎欠缺礼节,也有一点像审犯人。
水笙和李秋雨实在不懂,两双眼睛不由自主盯着他。
“桑捕头好像管宽了一点。”梅香君脸上露出不悦。
“难道前辈真的不能讲讲?”
“好,我说可以。”她沉寂一会,向李秋雨瞟一眼,又面向桑无痕:“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条件交换?前辈,只要不使我为难,一定会答应。”
“算了,我就先告诉你我的事。”
“请说。”
“自从妹妹去世后,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找人?李秋雨瞬间明白,原来,师傅每一个月几天或者十几天出去是找人。
“找谁?”桑无痕连忙问。
梅香君平视龙道清,缓缓说道:“找他和我妹妹的孩子,也就说,我侄女。“
此言一此,众人大感意外。
特别龙道清,双眼睁的特圆:”香君,你说什么?再说,再说一遍。”
桑无痕大脑则猛地一闪。
这时梅香君眼一红,厉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和游君有个孩子,女孩。”
”在哪儿?她现在在哪儿?”龙道清激动大叫。身子一移动,想站在地上。
难怪,梅游君曾无次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原来就是孩子,只怪当初我太蠢,没体会到。
“你伤没好,立刻躺下,听我说。”
“好,好,我躺下,躺下。”他语无伦次。
“本来,我和游君商量过,不找到孩子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但今日,为了让桑捕答应我的事,不得不说。”
“我想问前辈一句,你和游君一向不和,怎么知道她有孩子这件事的?”桑无痕突然问道。
梅香君脸色一暗,道:”五年前,在你抓捕她的前一天。”
一听此言,他长叹一声,目光一滞,慢慢言道:“虽然我早知道,她是用亲情来打动你,让你控制依依,完成她脱身计划。但,现在才明白,真正打动前辈的心,想必,想必,就是这个已经丢掉的孩子。”话到这里,音声像被什么堵住一般。
“无痕大哥。”水笙心疼地叫一声。
梅香君此刻眼光泪闪,哽咽道:“不错,那一天,她到我那里,痛哭流啼,开始,我不知出了什么事,也根本不愿理,任由着她。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对我说:姐姐,看在铃儿的份上,救救我。我一听,忍不住问道:什么铃儿?”
“前辈,这个孩子叫铃儿么?”水笙插话。
梅香君点点头,声音低沉:“见我终于理她,接着说道:姐姐,实不相瞒,自从那次出城与龙哥分别,二十天后,我又加入张元帅帐下,没想到在行军过程中,发现已经怀了龙哥的种。
幸好,队伍在嘉州安定下来,张元帅见我肚中微凸,自然明白,于是,再也没有叫我出去打仗。
就这样十月之后,我生下一个女孩,取名铃儿。谁知不久,朝庭大军压近,守城将领见张元帅没在城中,竟自行投降。
无奈之下,我只得带着铃儿就地隐藏。想等待张元帅反攻,然后再加入进去。但过了几月,就听到他在离嘉州不远的地方牺牲。
那时,铃儿快一岁,我想,既然再也不能参加义军,只好等她长大一点,回去与龙哥相认。谁知,有一天,在我洗澡的时候,她,她突然不见。”
“师傅,师姑怎会遇到这样的事?。”李秋雨这时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