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焰花”剑法绝对可以,但,你不敢。”桑无痕双眼直视,很肯定地慢慢吐出一句。
他捏剑的手一颤,有点发愣:“为什么?”
“自从她夫君死后,就无名无份地跟了你,难道你狠心连她唯一住处都烧掉?就算能狠心,你以为在我们面前能办得到么?”
这句话前半句带着一点猜测,但,后半句却直戳苗若煞心窝。是的,佐一琴对我如此好,怎忍心烧她屋子。只不过见桑无痕已经找到这里,自己打又不是对手,逃又无望,心里憋屈,才说出此话,纯粹图嘴巴快活而已。
半晌,他看一眼脸色苍白的佐一琴,又看了看桑无痕,叹一口气,语声低沉:“你真厉害,我知道,自己怎么都逃不掉。”
随即,拿剑的手缓缓放下来。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不是无意遇上佐一啸,怎会找到你。”
苗若煞神情一呆,又道:“只要你不追究琴妹救我一事,我马上束手就擒。并且,立刻告诉主公是谁。否则……。”
“和烟飞一样,自尽。对不对?”好久没说话的李秋雨接口。
“不错,反正是死,何必把主公供出。”
“有道理。”桑无痕笑了笑。
“那你是决定非要追究琴妹了?”苗若煞双眼一瞪。
“可以明确告诉你,在我办案过程中,这根本不是事。”回答算模棱两可,既不说追究,也不说不追究。
“什么意思?”
“要我说实话么?”
“当然。”
“好,像她这样案子,是交给当地衙门去办,若你所有供诉属实,担保她不会有半点事。”
含义很清楚:就算她进衙门,只要我跟知县说一下,绝对很快放出来。
李秋雨闻得话语,知他心情:既想让苗若煞供出主公,又不想自己当场徇私,这可能就是两全其美最好回应。
“我相信你,堂堂神捕说话应该言而有信。”苗若煞顺势坐在一把椅上,看来,再无反抗之心。
桑无痕也松开放在佐一琴肩膀上的手,缓缓地走向他。
“说吧,主公是谁?”
“这个人你如果不认识,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别卖关子,好不好。”李秋雨言道。
“杜三峰。”
“什么?杜三峰?”桑无痕听得姓名心头一震:“你说的是不是三年前皇上亲自下旨,把在枢密院当枢密使贬为庶民的杜三峰?”
“不错。皇上之所以下旨,是看到了中书侍郎丁一秋参奏他的折子。”
“此事朝中官员人人皆知,折子上说他在陪皇上祭礼汾阴时,暗地收受地方官员财物。”桑无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