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爷爷,我只告诉了月儿,现在我小声的告诉你。”剑心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要在五年后离家出走了,爷爷。”
“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吧,爷爷。”
可以没人回答他,只有偶尔几缕清风吹动摇曳的蜡烛火苗。
讲了许久,剑心忽然黯然道:“爷爷,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听爹说你是个了不起的铸剑师,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今日剑心就在这陪爷爷了。”
忽然,几声咕咕叫声,剑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道:“不好意思,爷爷,我这肚子饿了。”从怀里取出小二哥给的点心,又道,“我还没吃饭呢。”
说完一个人在这吧唧吧唧的吃着点心。不知是好吃还是剑心真的饿了,没一会,一包点心就只剩个布袋了。
前院,众人吃喝的高兴,陆师姐脸颊微红,却不停地称赞这桑落酒的好。
良久场面安静下来,宋仁贮感慨道:“这等日子,怕是即使是剑仙也向往不已,与朋友把酒言欢,与亲人相聚一起,与爱人甜甜蜜蜜。我龙渊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份简单至极的幸福吗。”
荀鉴在一旁对墨羽说道:“我师父说话怎么和你很像啊。是你抄袭他的,还是我师父抄袭你的。不对,定是你抄袭我师傅的。”
墨羽也懒得和他计较,只道:“这哪里是什么抄袭不抄袭,我们不过是讲的事实罢了,我龙渊几经风雨,就是看穿了这点啊。”
荀鉴夹了口菜,见墨羽这么大义凌然,便不再讲话了。
徐方道:“宋峰主,龙渊心系天下是众生皆知的事实,也望龙渊能永远如此,心系天下啊。”
宋仁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陆师姐知道徐方这番夸赞,其实是揭了宋仁贮的痛处。当年龙渊受魔教联手攻山,天下竟无一人相助,他参加了那场战斗,他对魔教恨之入骨,他看着同门手足,尸横一旁,而当龙渊获胜,天下人随便给了一个心系众生,这让他如何放得下?
所以急忙道:“喝酒喝酒,这大事之论,不易在践行酒席上谈论。”
徐方并不知自己的错误,但陆师姐转移话题,多少让他注意到什么,当即也随着陆师姐喝酒。
席间再次陷入沉默。
祠堂,剑心小家伙困意浓浓,几度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甚至趴在了蒲案上。
小家伙竟是进入了梦乡。
祠堂门终日不关,夜间的冷风吹入,几盏蜡烛都被吹灭,小家伙睡着了,却浑身打着冷颤。
一阵更强的风吹过,终是把他冻醒了,还打了个喷嚏。
剑心跪了起来,道:“爷爷,你这地方太冷了,我怕在这睡会把我冻死,我去别的地方睡了。”说完,搓了搓身子,转身离开了。
祠堂门口倒是有两间房子,一间是杂货屋,还有一间,是徐方明令禁止进入的屋子,这间屋子与其他屋子并无不同,只是门窗都没木条封死,剑心只看了一眼,就走进了杂货屋。屋内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且灰尘遍布,蛛网粘黏。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在意这些,能有个地方睡觉就不错了。
小家伙没想太多,找了块木板,拿布袋擦了擦,便躺了上去。
偶尔有几声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有木板的嘎吱声。刚刚浓烈的睡意竟是没有了,只好起身,可这杂货屋又实在太乱,不得已,又出了房门。
此时月光已是大亮,小家伙也不知是什么时分,刚刚醒过,所以还以为是午夜或者快要天亮了。
这转头便又是那两间屋子,忽然,那间禁屋像是闪耀了一下青光。小家伙也是吓了一跳,向前走了两步,暗想:要不上前去看看?
一想,现在父亲还在生气,要是被他知道,我估计…
摇了摇头,又退了回来。
前院仆人已经在打扫饭局了,徐方在前厅摆上茶具,众弟子也都入了座。
荀鉴此时问道:“徐家主,剑心小弟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不要紧吧,要不要我们去找一找?”
徐方笑道:“放心,犬子已经回来了,刚刚下人春梅跟我说他已经在后院出现过了。无大碍,等等我去下碗面给他送去,就是了。”
荀鉴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剑心小弟没事就好。”
说完众人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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