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苏锦推开,她急匆匆冲进来甚至都忘记敲门,上气不接下气:“出,出事了,刚刚接到通知,看守所发生爆炸,景承受伤已经被送到医院。”
“看守所发生爆炸?”赫楚雄大吃一惊。“是意外还是袭击事件?”
“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具体情况暂时还不清楚。”苏锦气喘吁吁回答。
“景承为什么会受伤?”
“有人提审景承,反馈回来的初步情况显示,爆炸物是在提审室外被引爆。”
赫楚雄让我带队立刻赶往看守所,到达现场后发现爆炸源距离提审室不到十米,如果距离再近点景承会直接被炸死。
“提审景承的是谁?”我问看守所的狱警。
“不,不清楚,负责押送嫌疑人的狱警在爆炸中身亡。”狱警摇头说。“技术科正在恢复监控。”
“你们简直是玩忽职守,提审犯罪嫌疑人难道就没有记录吗?”我勃然大怒。
“有监控视频,不过在爆炸中受到损坏,技术科正在抢修恢复。”
“爆炸为什么会导致监控设备损坏?”陆雨晴追问。
“防爆专家分析过现场,证实被引爆的炸弹是电磁脉冲炸弹,一旦被引爆后透过电磁波主要针对电子设备进行干扰破坏,会直接导致设备失效或永久损坏。”狱警解释。
“提审景承的人不想警方追查到自己的样子。”苏锦说。
“没道理啊,任何人出入看守所都必须登记,而且想要提审犯罪嫌疑人还得有相关手续,这个人为什么能在不登记的情况下进入看守所呢?”我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秦队,监控视频恢复了一部分。”一名警员跑来报告。
我们连忙赶到监控室,从模糊闪烁的视频片段中,看见提审景承的是一个穿风衣的男人,他戴着的帽子刚好遮挡了脸。
男人在提审室见到景承时,我竟然发现景承露出平静的微笑,很显然他是认识这个男人的。
景承很像刺猬,总是会先竖起尖刺抵御一切试图靠近自己的陌生人,这种自我防备源于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在任何时候景承都处于防御状态。
能让景承放下这种防备的人很少,至少我算其中之一,当然还有苏锦和陆雨晴以及赫楚雄,这些都是能让景承信任的人,不管提审景承的神秘人是谁,他都有让景承放下防备的能力,这个人同样也被景承信任。
以我对景承的了解,他的笑容有很多种含义,而此刻洋溢在他嘴角的笑意明显没有任何攻击力。
这样的笑容我相信苏锦她们也很熟悉,因为景承对我们就是这样的笑意,但我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能让景承如此的平静和善。
“你怎么来了?”我在断断续续的视频中听见景承的声音,他不但对这个男人很熟悉,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画面里是那个男人在和景承交谈,但视频损坏太严重,我们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忽然景承的表情大变,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用震惊的表情望着对面的男人。
“你是谁?”这是我听到景承最后的一句话,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不知所措,前一刻他还表现出熟知,可后一刻景承的表情明显充满陌生和惊诧。
紧接着景承捂住头表情分明很痛苦,挣扎几下后到底昏厥,仿佛是受到什么严重的刺激,但我实在不敢相信还有谁能刺激到景承。
视频中的男人在闪烁的画面中慢慢走到景承面前,就蹲在他的旁边,我听见他模糊不清的声音。
我为你来凯撒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