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麻烦你跟厨师说一声,加二个菜,我另外付钱。你再去拿一瓶酒,咱们仨喝一点。”
孙明吩咐江涵晖。
江涵晖心说,好久没跟你吃大餐了,正好可劲点菜,宰你一顿。
薛志祥听说还有酒喝,兴致勃勃嘀,话也多了。
“滕小叶那儿,我们会跟进的,至于您说的这个金蝉子,可不好办喽。”
“不是不好办,而是很不好妥善处置呢,但是又不得不办!老薛,你的社会经验丰富,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小小的金蝉子是个梗,让孙明心里不熨帖。
薛志祥唆了一口浓烟,边喷边说:
“唉,这事儿,目前还没有先例。我觉得,刘支书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人命关天,您处理得非常得当,有水平,高明……还是先看看检查结果再说吧!”
薛志祥对孙明的担当与慈爱,无时无刻不是钦佩有加,有点服。
接下来咋办,再说呗,貌似被山芋烫着手了。
何小武从消毒柜里取出三个玻璃杯,恭恭敬敬地递上,而后走开,跟刘小生忙他的加菜去了。
三个人,已经上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简单实在,堪堪好。
孙明接过江涵晖拿来的洞藏酒,转动着看了一眼,就拧开倒满三杯。
酒很香。值得干了。
好酒的人,喝了酒,兴致更高。
薛志祥哈着酒气,畅快地说:
“书记,今日你自个搭上了千多块钱?我个人不提倡这样哦。”
“怎么讲。”孙明一边问,一边给江涵晖夹了一块她喜欢吃的鱼腮上的“月光肉”。
“嗨!以前,我们樟木乡还有贫困村的时候,我进村扶贫,跟贫困户发生了几件特别有意思的事,给你唠唠?”
薛志祥见孙明点头,借助酒兴,他拉开了这个话匣子。
我以前,对口联系了一户贫困户,也是曹甸村的。
那时候,这个村还没摘掉贫困的帽子。
他那房子,破烂不堪,已经是低级危房户了。他周围几家啊都是小砖房,可是,我联系的那户倒好,舒舒坦坦地住在土房子里面。这农村人,好面子,也没在那户贫困户家庭状况的资料上体现出来。
我担心啊,万一遇上个地质灾害,泥石流滑坡什么的,房子被大山冲垮覆盖事小,如果连人带房的埋进去,那就糟了!于是,一次次走访,到家里座谈,那贫困户,是老两口,五十多岁,有一儿一女。儿子到城里打工,女儿嫁出去了,老两口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犁着一亩三分地,就是为了攒钱给在城里的儿子买房娶媳妇呢……这儿子,也老大不小了就是没娶上媳妇,按照他们的话说,就是因为没房。
我上下跑了几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讲政策,讲危害性,这盖新房啊国家是有补助政策的,而且,万一住着山体滑坡最终人埋进去这可怎么办……也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跑了有十次左右,老两口终于开窍了,同意建新房子。
“这明明是好事啊,解决了你的老大难,至少你的帮扶对象也快要脱贫了。”江涵晖在一旁插言道。
“是呢!不容易吧,可是,好戏在后头。过段时间,我又犯难了,眉头不展。”薛志祥大摇其头。
“为什么?老薛。”孙明吃着花生米,饶有兴趣地问。
要说,农村是个大舞台,也有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