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姜宓慢慢站起,慢慢走过去,静静地打开了房门。
敲门的是一个崔氏仆人,他向姜宓奉上一个不大的扁平盒子,说道:“少夫人,送这东西的人自称是少夫人的哥哥。他说是给少夫人的新婚贺礼。”
哥哥?李武?
姜宓蹙了蹙眉,她收回恍惚的神智,木讷地接过那木盒,顺手把房门再度关上。
姜宓拿着那木盒走到了窗前。
她无可无不可地打开了木盒。
木盒很小,而且极为精致,里面就装了一个信封,一看就不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那崔氏仆人毫不犹豫就接了它。
姜宓撕开了那封信。
信封一撕,一大叠黄灿灿的飞钱掉了下来。姜宓伸手拿过,这飞钱居然价值黄金五千两!
这?
姜宓一愕。
姜宓连忙拔拉盒子,可盒子里除了这些飞钱便再无一物。
自称是我哥哥?难道这真是李武给她的礼物?
姜宓正在转身去问过那崔氏仆人,一眼瞟到了那木盒。
这木盒有点厚。对于一个把《鬼谷子易容方术》倒背如流的人来说,这盒子一看就厚得不寻常。
于是,姜宓回返,她低头拆起那盒子来。
不一会功夫,盒子叮的一声被拆了底,果然,底下还有一层空间。里面放了一张纸和一样薄如蝉翼的东西,以及几包粉末。
姜宓拿起那张纸。
纸上写了一个方子。
姜宓对着那个方子皱起了眉。
片刻后,姜宓一惊,她连忙让小二打来一点热水,把门锁紧后,就按照方子上操纵起来。
果然,这方子是一种易容术。不过不是易容到脸上,而是易容到身上的。
又过了一会,姜宓明白那人的意思了。她拿过那些飞钱,把它们朝那薄如蝉翼的人皮状东西里面一放后,姜宓按照方子上的步骤操作起来。
片刻后,那整整五千两黄金的飞钱,便被姜宓妥贴的粘在了腹部。而她的腹部皮肤从外观看来还与正常皮肤一般无二,只是轻微的有点外突罢了。
这法子,还真是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极好方式!
姜宓猛然抓紧那个什么标志也没有木盒,吃惊地想道: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自称是我的哥哥?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想离开崔府?
这时的姜宓,已经丝毫不觉是那人会是李武。因为在李武的印象中,姜宓是个极没有要求的弱女子,他还曾打算把姜宓娶回家,随便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在他的宅子时混吃等死呢。那样一个人,是不会觉得她有胆量离开崔府的。
可除了李武,天下间还会有谁会自称是她哥哥?
寻思了一会后,姜宓把木盒收好。便如她在出嫁之前很小心地把鬼谷子易容方术和夏姬的那本书妥善收好一样,姜宓现在藏东西很得鬼谷子真传。
又过了一会,姜宓看了看天色,推开房门离开了酒楼。
姜宓再次老老实实回到崔宅时,果然那些人更不在意她了。
转眼,一天过去了。
这一个晚上,崔子轩没有回来。
姜宓也没有询问他的去向,她只是安安静静有过早餐后,再次要求出门。
接下来的两天里,姜宓都会出门一趟。而她每次出了门,也只是前往一家酒楼,包了一间厢房静坐。
消息传到崔老夫人那里,当场,崔老夫人拍板,既然姜氏想清净,那就让她清净吧。当然,对于想了这么多天还想不透的姜宓,崔老夫人说这话时是带着几分厌弃的。
于是,姜宓再出门时,只带一婢一仆便可以了。
第五天,姜宓又进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的厢房是打通的,彼此之间只有屏风隔着。而这一次姜宓进入那厢房有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