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硬面请帖,金色的烫金大字,正是光明集团宴会散发出去的请帖,安家当时无人前去,导致请帖现在还在手中。
见任三翻开请帖看着,安守业说道:“任先生,您是大神,安家这尊庙太小容不下您,贵公司要是想在杭城辟业,还是另择其他的人吧。”
任三沉默半晌,才苦笑道:“伯父,我想您是误会了,未来杭城没别的意思,何况还是娜娜请我来的。”
不想,安守业误会更深:“娜娜少不更事,怕是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吧?”
任三摇摇头没说话,安守业是把他当成了图谋安家产业的人,他这种人何其自负?又岂是任三三言两语能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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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安守业叹道:“任先生,我语气可能冲了一些,但希望您谅解,我并无恶意——”
任三点点头,安守业继续道:“如你所见,我已经是个半废人了,老爷子更是驾鹤西去,整个安家大大小小全由老二媳妇把持着,家产之争已经让安家受了重创,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不管您来杭城的目的是什么,要是只为了小女儿来,只要娜娜不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乐于顺水推舟,可要想打安家的注意,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我不禁不需要蒋家的帮助,更不需要光明集团的帮助!我虽然残废了,却也知道引狼入室的道理!”
任三无力道:“伯父,虽然您可能不信,但我和蒋正不是一类人。”
安守业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和蒋正当然不是一类人!蒋正怎么可能与你相提并论?在你眼里,他就是只蝼蚁罢了!他想吞并安家,走的无非是与娜娜联姻的路子,一点一点蚕食,可只要你想,安家随时都会覆灭!”
任三知道他是没办法说通顽固的安守业,只能叹道:“伯父,我也不求您相信什么,放心好了,安家的事我不会插手,我这次来,只是不忍心看娜娜这么憔悴,相接他会上州罢了。”
安守业望着他,半晌才叹道:“娜娜一年也不会回来一次。。。。。。过完年再走吧。。。。。。我看得出,娜娜是喜欢你的,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啊!”
说完,安守业忽然语重心长道:“不是我怀疑你什么。。。。。。只是坐在什么位置上难免身不由己,安家就算落到了老二媳妇手里,可我那小侄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安家也永远都是安家,为了家族,我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任三忽然在安守业的身上看到了楚珺的影子。
两人不说话了,锋芒不再,也不是安家人与光明集团的对峙,场面倒更像是岳父与女婿的对峙。。。。。。
良久,安守业才说道:“你下去吧,我想在书房静一静,年夜饭记得来家里吃。”
任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记得了。。。。。。伯父——不管您怎么想,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这不是光明集团总裁的话,而是我任三承诺。”
说完,任三便走出书房,下得楼来,安娜一见到他立马走到近前,关心道:“任三,父亲和你说什么了?他脾气臭,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任三眼见安守业的妇人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忙说道:“不会,伯父很和蔼,与我意气相投,我们聊了很多,还邀请我到家里吃年夜饭呢!”
“真的吗?”安娜喜形于色。
任三笑道:“当然了。”
安妇人无奈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先聊着,我上去看看——”
任三说道:“伯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