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彦都要被气笑了,女子不仅不请自来,而且一上来又是贱民又是活的不耐烦了,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无人敢触霉头的元彦自然不会平白找虐摆出翩翩佳公子那一套,直接回敬了红衣女子冷冷一哼!
就是辣么傲娇!
楚泽唇角翘了翘,环视了一圈面色不善的侍卫,一举一动温文尔雅,不过那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不善和厌恶,“这位姑娘,你不请自来,尚未露面就不由分说攻向我师徒二人,当真是好‘家教’啊!”
澹台寒梦气的脸青了白,白了青,狠狠喘了一口气儿后怒骂道:“贱民,你竟敢侮辱本公主!来人,杀了他们!”
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当真是肆意的很!
候在澹台寒梦身边的护卫互相对视了一眼,选择了拔刀相向,没办法,自己的命就在公主他爹手里,公主的命令自然无人敢违抗。
六个在化神期之上的高手齐齐攻了上来,以元彦和楚泽两人的斤两,自然应付不过来,但是不要忘了昨夜楚泽刚收服了天魔,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楚泽一声令下,一直隐身在暗处披着一身黑袍遮挡了全部身形的天魔无声无息地出现,一手捏住攻势最为凶猛离楚泽最近的护卫的脖子,黑气从天魔手上弥漫出来,仅一个眨眼的时间,那合体期的护卫就变成了一具焦黑色的骨架,竟然连神魂都涅灭了!
除了楚泽之外的众人皆是一惊,剩余的护卫见对手实力太强大,夹起自家傲慢公主的腰就要逃走,但是天魔怎会白白放过送上门的血食,一个呼吸的时间后,除了吓呆了的澹台寒梦,余下五名护卫全部化成了黑色的骨架。
这死法,怎么那么眼熟?思及昨日花城郊外那万里黑色枯骨炼狱般的景象,元彦悚然一惊,瞳孔骤缩。
楚泽握住元彦发白的指节,小声道:“师父莫怕,这是我们的人。”
想到这人身具魔龙血脉,又是未来的魔界之主,收服一两个天魔简直是分分钟的小事情,元彦提起来的心又放下了,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强撑着架子的澹台寒梦。
澹台寒梦已经快要被吓死了,出口的声音因为巨大的恐惧变得极为尖锐,“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是杀了我,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想到自己身后庞大的势力以及父皇对自己的宠爱,澹台寒梦找回了信心,底气强了不少,“我可是青龙国的十七公主澹台寒梦,我姑姑是玄光宗的内门长老,我要是死了,你们也绝活不了。你们现在若是向本公主下跪求饶并且成为本公主的仆从,本公主可以饶你们不死!”
那仿佛施舍一般大发慈悲的傲慢神色令元彦一阵无语,这姑娘既然知道他们三人实力不凡想要收归己用,怎么就不懂得审时度势呢?到底是真傻还是真傻!
“嗤,既然是青龙国的公主,那想必值不少钱吧!”楚泽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的样子分外邪恶,“不知道你那极为疼爱你的父皇愿意拿什么价钱换你这一条命!”
元彦煽风点火,“据说青龙国有一青龙池,由一条陨落的青龙所化,浸泡过后身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身*强横程度可比亚龙,是淬体的好物,不如我们去泡上一泡如何?”
澹台寒梦气的鼻子都要歪了,那青龙池百年一开,仅供核心皇室成员使用,每次仅有五个名额,如今这无耻之人竟然想要胁迫自己,所以澹台琉璃不假思索的道:“做梦!”
“哦~”楚泽挑眉,狭长的眼尾斜向澹台寒梦手心的位置。
澹台寒梦顺着楚泽的视线看向自己保养良好的掌心,没想到白嫩如羊脂玉的掌心如今已是漆黑一片,透着不祥的色彩,一股钻心的剧痛更是令从小到大不曾收到半分委屈的澹台寒梦痛的眼前发白,额冒虚汗,“贱民,你对本公主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公主殿下那双玉手不能用了而已。”
不能用了,还是而已,澹台寒梦气的眼眶通红,尖锐的声音刺得元彦耳朵生疼,“你竟然敢废了本公主的手!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楚泽一步步上前,牵住了澹台寒梦那只黑色的手,声音轻柔,“是吗?”
更多的黑气从楚泽身上渡到澹台寒梦体内,那黑气直接沁入澹台寒梦身体之内,一路沿着她的手臂蔓延到她的全身,更是扎根在她用丹药堆砌起来的金丹上,直接将她散发着淡金色的金丹染成了不祥的黑色。
身体的痛苦倒是其次,更多的源于未知的恐惧,澹台寒梦泫然欲泣,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本公主做了什么?”
渐渐地,澹台寒梦惊恐的尖叫声涅灭了,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变为漆黑一片,随后又恢复原状,不过她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澹台琉璃猛地双膝跪下,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低垂着,“主人。”
元彦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泽如何将一个生机勃勃的公主变为死气沉沉的魔虫,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将那公主变为魔虫就算了,为毛要当着为师的面,作为曾经的炮灰之一,看着这样的场面为师内心真的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好想说一句卧槽肿么破=皿=!
放开牵着澹台寒梦的手,楚泽慢条斯理地从衣袖中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帕,细致周到的将自己碰过澹台寒梦的手指擦拭了一遍。
见到这个场景的元彦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彻底黑化的残忍无情的主角,而不是呆萌可爱乖巧听话的小徒弟。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