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再过些日子就会尘埃落定了。”晏君初瞧着辛夷眼下一片发青,伸手抚在她的脸上,柔声说道:“放心,我会护好儿子与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苏辛夷一愣,正要说句话,外头张鉴已经在催了,苏辛夷忙给殿下系好腰带,也顾不上说什么,就看着殿下带着张鉴大步离开。
苏辛夷简单地用了早膳,就去看儿子。
晏恒见到母亲非常高兴,迈着小断腿就跑了过来,苏辛夷忙蹲下身把人抱起来,俩母子笑成一团。
“走,走……”晏恒是个待不住的性子,到了母亲怀里,就指着外头要去。
苏辛夷也在屋子里憋闷,娘俩就往演武场去了。
演武场上地面大又空阔,晏恒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白日无事他就要来着撒欢。
苏辛夷让人给他插了一排更小的梅花桩,也不算是梅花桩,就是木头墩子埋进土中,稍微有点高度不同,让这孩子爬着玩儿。
现在刚会走而已,想要上下木墩可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摔个屁股蹲儿。
晏恒一开始摔了就哭,但是苏辛夷不让人去哄,摔了就自己爬起来,现在就哭,要是以后习武岂不是成了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这还了得。
晏恒也是个机灵的,干耗着嗓子也没人管他,就知道哭也没用,打那以后摔了也不哭了。
现在,已经是能熟练地在木墩子上爬了,就是费衣裳。
奶娘等人一步不敢离地跟着,苏辛夷随着儿子爬行的路线在后头慢慢的跟着,脑子里却想着李太师这件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尾。
苏辛夷没能等到李太师一案尘埃落定,先等到了陛下在朝堂上被重臣吵架气晕的消息,顿时脸都白了。
她知道,上辈子陛下这个时候已经不太好了,这辈子一直好好养着,还以为能多撑几年,没想到现在却忽然倒下了。
苏辛夷交代佘嬷嬷看好晏恒,自己立刻就去了元徽宫。
在元徽宫没能见到皇后娘娘,赵嬷嬷也不在,佩玉就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带着赵嬷嬷往紫宸殿去了。
苏辛夷微微松口气,陛下晕倒,皇后前往这是人之常情,有皇后娘娘在,紫宸殿应该能稳住。
苏辛夷也不走,就在元徽宫等消息,很快又等来了朱蝉衣。
朱蝉衣一见到苏辛夷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抓着她的手就道:“我们家王爷得了消息就像是疯了一样冲进了紫宸殿,我是拦不住,但是又怕闹出事,就赶紧来元徽宫了。”
“别担心,母后在紫宸殿呢。”
朱蝉衣果然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脚有些发软,一口气松下来,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中。
苏辛夷忙让人送上茶来,看着朱蝉衣道:“你赶紧喝口茶压一压。”
朱蝉衣道了谢,这才捧起茶杯,她的手还是抖的,茶盏都有些握不住。
苏辛夷看着她这样子,还是头一次见,便放缓声音说道:“有太医院的太医在,父皇一定会平安的。”
“是,一定会的。”朱蝉衣忙跟着重复一句,她也不希望陛下有事情,李家的事情还没有定论,若是这个时候陛下出事……
朱蝉衣心烦得很,瞧着苏辛夷现在还能稳得住,心里叹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厉害的,但是现在真到了要紧关头,还是不如辛夷持重。
朱蝉衣哪知道,这会儿辛夷心中也是不安,但是瞧着朱蝉衣这副样子,她自然不能露出半分不妥,免得朱蝉衣更加心慌。
消息传得很快,没多久,屠静嘉也进宫了,被关起来的季蕴没有露面,正处于风暴中心的尤香薷也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