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拦住刚想说话的杨夫人,呵斥道:“怎么萧公子为官这些年还不如我这一届妇人吗?你的奏折都是要大理寺卿先批阅再骋于陛下的,不如你先给大理寺卿诉一番苦看看他给不给你公道。”
别说大理寺卿就是大理寺也是在太子手里,怎么可能向着他,本以为太子妃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吓唬一番就能唬住,没想到还是懂些东西的。
但是他早知嘉禾与太子妃是闺中密友,所以他才不怕得罪太子妃,再厉害也是一届妇人罢了。
“萧大人若是觉得不够公平,那就等太子回来将这事情禀告太子,看看他作何处理。”浓浓不依不饶的说道。
太子还能怎么处置,照着太子因为太子妃不喜欢而将全城的杜鹃砍了的架势,怕是将他辞了在家也是有可能的,萧景澈不敢再多言。
萧夫人见此赶忙出来打圆场道:“既然都是误会,那不如娘娘和杨夫人留在寒舍用一顿午膳,这样咱们两家从此谁也不再提了,还望娘娘和杨夫人给这个面子,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绝不会怠慢了娘娘和夫人。”
见浓浓和杨夫人没有异议,萧夫人赶忙招呼人去办,还拉着杨夫人的手说个不停,见此事就这样了结了,杨夫人石头落了地,也愿意同萧夫人说上几句。
浓浓则是拉过嘉禾,要好好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当着婆母与丈夫的面,嘉禾不好多说便拉了浓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别说广亲王府就是从前浓浓未出阁时的杨府也比嘉禾现在住的这房间好许多,浓浓拉着嘉禾的手替她委屈。
嘉禾并不在意,将浓浓领到桌边给她倒茶。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衣食住行差些有什么关系呢,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嘉禾伤神的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看着嘉禾有些黯然伤神的模样,浓浓拉过她的手,担忧的问。
“唉,也没什么。”嘉禾想说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是不是你婆母给你气受了,还是萧景澈?”浓浓问道。
看着萧夫人圆滑世故的样子,浓浓总怕单纯的嘉禾被她欺负了。再看刚刚萧景澈那副嘴脸,浓浓更是放心不下。
“不是,不是婆母,她带我很好,从未让我站过规矩,也没给过我气受。”
“那就是萧景澈。”浓浓追问道。
嘉禾听见这个名字,低下头说不出话,眸子里满是委屈,看得浓浓又心疼又着急。
“他对你不好?”
看着浓浓焦急的样子,嘉禾心里一紧,也不想再瞒浓浓什么,便都如实说了。
“也不是不好,他对我有时甜言蜜语,可有时就冷若冰霜,脾气也古怪说发火便发火,谁也劝不下。”嘉禾有些委屈道。
“昨天我不过不小心打碎了一个他的珠笔,他便狠狠将我骂了一顿,说我和猪一样蠢笨,知道他不喜还日日舔着脸往跟前凑,十足的勾栏样子。”
嘉禾说着,委屈的掉下眼泪来。
浓浓听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气愤的要冲出去找萧景澈理论。
嘉禾害怕的拦着她,死活不让她去。
“你要是去了,我们就完了。”嘉禾说着放开了浓浓,决绝的表情让浓浓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浓浓皱着眉看她。
“我知道我没用,可我不想他生气,不想他不理我。”嘉禾哽咽着说。
“那你今日不去杨府找我也是因为他不同意对吗?”浓浓无奈的看着她。
嘉禾仍旧低着脑袋说不出话,也去不做任何回应,似是默认了。
“那你怎么不和他吵一架,或者和他说清楚,让他不敢再这样对你。”
嘉禾还是不说话,只是哭着摇摇头。
浓浓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她认识的嘉禾,自幼长于宫中,是皇太后的侄孙女。身份尊贵,娇纵蛮横,在宫里都是横着走的,怎么如今为了一个男人成了这副唯唯诺诺,畏手畏脚的样子。
很快到了午膳的时候,萧夫人派人来请,嘉禾洗了洗脸,又涂好了脂粉看不出刚刚哭过的痕迹,这才和浓浓一起来到了正厅。
浓浓挨着母亲坐下,嘉禾则是坐在了萧景澈旁边,萧家二夫人该做的地方,全然没有透出自己郡主的身份去挨着浓浓坐,甚至动作中都透着些小心翼翼。
浓浓见此暗自叹了口气,没有拉着嘉禾非要她做自己旁边,但心里有气还是不忘提点萧家众人。
“我听闻萧二公子才升了官,连带着整个萧府都面上有光,只是吃水不忘挖井人,萧二公子不要忘了这个道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