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憔悴虚弱的胤礽,浓浓难过的心好像被人揪着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噗噗的往下掉。
“别哭。”胤礽看见了浓浓,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想给她擦擦眼泪却实在抬不起手来。
徐述提醒着还在外面,浓浓赶紧擦了擦眼泪和徐述一同扶着胤礽走回东宫。
看着东宫门口已经准备好了轿子,浓浓不明所以,还是徐述向浓浓解释。
“皇上让殿下即刻出宫。”
浓浓听言气愤道:“殿下伤的这么重怎么即刻出宫。”
话虽如此但是徐述没有太子指示也不能随意办事,只得望向胤礽。
“回家。”胤礽抓着浓浓的手便要上马车,浓浓这时也不敢不听胤礽的话,只得和徐述将他扶进了马车。
好在马车宽阔,胤礽趴在座位上勉强伸的开腿,浓浓挨着胤礽坐下,给他梳着头发,按摩着太阳穴。
胤礽出了一身的汗,不想自己一身血污弄脏了浓浓,想往旁边靠靠可是力不从心,只得由着浓浓给他按摩。
浓浓一边按摩着头部一边望向胤礽的伤处,他今日穿了身深色的常服,乍看之下还看不出什么,只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腰部以下的颜色更深一些,显然是被血染透了。
浓浓微微仰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泪水却还是从眼睛流出划到两侧的秀发里。胤礽在旁边闭着眼睛安静的趴着,似是睡着了一般。
虽然浓浓吩咐了行的慢一些,颠簸的轻一些,但是胤礽还是疼的睡不着,只能闭目养神,反正他也看不得浓浓伤心落泪的样子,那形势他宁可回去挨板子。
终于回到了太子府,大夫已经在府上侯着,胤礽不想让浓浓看到伤口,往外推了推她,只是没什么力气,浓浓便也跟了进来。
衣裳被剪开,大夫拿温水润着伤处的衣服,血淋淋的伤口看的浓浓差点晕过去。
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着,大夫也被这伤处吓得频频擦汗,不敢相信床上趴着的是太子殿下。
“吓到乖乖了。”胤礽看着面色逐渐变白的浓浓,松开了她的手让她回去,她胆子小看不得这些。
“我不害怕。”浓浓忍着心头的涩意,红着眼睛道。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处理好伤处,胤礽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闭上了沉沉的眼睛。
浓浓坐在胤礽旁边,看着他断裂的指甲,心疼的摸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大夫怕太子这伤会半夜折腾着疼,便在药方里加了安神助眠的药材,胤礽这一晚睡的很安稳,浓浓也一直未走就在旁边陪着他。
第二天一早,浓浓先醒了过来,昨晚她就在胤礽旁边坐着睡着了,早上起来觉得浑身都有些酸涩,便起来溜达了一圈,顺便看了看给胤礽准备的饭食。
回来之后浓浓就坐在胤礽旁边看着他,等着他醒过来就像平时他等着她起床一样。胤礽好久没有睡这么久的觉,早上起来觉得身上松泛了些,睁开眼睛便看到浓浓坐在旁边玩着他的手。
看着她捏着自己的手指,胤礽觉得浓浓的小手又软又嫩,像她本身一样勾人。
许是感觉到了胤礽的目光,浓浓抬头看到胤礽醒了,眸子一亮:“你终于醒啦。”
胤礽笑了笑,将她的小手抓到自己手里道:“乖乖,昨天吓坏了吧。”
浓浓鼻子一酸,他还是光想着自己,怎么不想想昨天他自己疼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我的错就该我承担,不要你去顶罪。”
胤礽看着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不由得好笑,让她去受罚吗,那自己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那可比挨板子难捱多了。
“这样不是挺好吗,浓浓这几天都对我爱答不理的,现在这样只能在这寸步不离的照顾我了。”胤礽捏着她的小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