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日被早早的叫起来,有穿戴着繁琐的礼服,整个人被收拾了一番之后除了困意还有一身的疲惫,到底是上了年纪了,就是这一折腾还没开始祭天呢皇上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上了马车,皇帝闭着眼睛闭目养神,因为是祭天的路,早就已经派人重新修过,一路倒也平坦,几乎没什么颠簸,皇帝闭着眼睛都要睡着了。
因为皇帝早上耽误了些时间,再加上路途平坦,所以马车跑的比平时快些。忽然马车急急的一停,车里的皇帝被这急刹车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向前倾去,险些从座位上掉下来。
本来早上这么早起来折腾皇帝就已经很是不悦,如今又被颠簸这一下,怒气全都爆发,正准备下车亲自怒斥车夫,就被窗外射来的一支箭直中胸口。
利箭入肉,皇帝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口的箭柄,随即才感觉到车外乱糟糟的护驾之声,而后便是沸腾起来的兵箭相对的声音。
随着伤口慢慢的滲出黑血,皇帝也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车里。
胤礽处理完事情,想着皇帝去祭天,那自己的任务也就减轻了一些,虽然心头还是有些异样,但总归没放在心上。
出了漳州的府衙,胤礽看到路边的摊子上有卖金属打成的小小的舞狮子的挂件,用手一碰那狮子头就能左右摆动,可外面看起来又看不出什么机关,甚是精巧。
想着浓浓可能会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胤礽便拿下了那个东西,身后的随从立刻将银子递给了摊主。
想着浓浓或许还在自己生闷气呢,胤礽拿着东西想下午早些回去陪她。
“殿下,出事了。”
胤礽刚将那个挂件装进了口袋便看到徐述急急匆匆的跑过来,看见他之后行礼都没等他说起来便语气焦急的开了口。
“何事?”胤礽看着他这番样子,若是没有大事徐述绝绝不会急成这样,于是心里一紧,开口问道。
“陛下在祭天的途中遇刺了,现在已经送回了太极宫,太医正在全力救治。”徐述着急的回禀道。
“遇刺。”胤礽听此也是大惊,随即又十分疑惑。
祭天之路是新修成的,地处偏僻少有人烟,但是却不是山路,周围平坦开阔,很难设埋伏的,怎么有人在那里行刺呢。
而且皇帝基本不理朝政都是他在监国理朝要不就是丞相在管,谁会对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皇帝行刺呢。
话虽如此但是皇帝今日也是临时才被迫去祭天,他昨日半夜才去找了皇帝,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知晓此事的人甚少,难道那些刺客本来想行刺的不是父皇而是自己吗。
思及此胤礽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父皇伤势如何?”胤礽一边快步走向马匹一边问着徐述道。
“属下不清楚,属下得到了消息即刻便来禀告殿下了,但是听说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想来应该是送的及时,应当是没事儿的。”徐述紧紧的跟着胤礽上了马,然后一同往京城策马奔去。
漳州离京城不远,不过一个时辰的时候,胤礽便已经到了宫门口,下了马之后也来不及坐轿子,直接去了太极殿。
“参加太子殿下。”一种太医围在皇帝床榻前头,看见太子进来赶忙行礼问安。
“免了,父皇伤情如何。”胤礽看着床上一脸安静的皇帝,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
“皇上中了毒箭,虽然送的及时,但是毒已经进入身体,怕是不好排出,臣等正在全力救治,望陛下能排出毒血,这样才有可能康复。”上来一个资历深厚的太医回禀着胤礽道。
“毒箭?”胤礽听此大惊,然后又看向了父皇,只见他嘴唇是青紫而不是因为虚弱而发白,真的是中毒之状。看着父皇如此,胤礽握紧了拳头,心里恨极了这帮不知名的刺客。
“什么叫尽力?你是太医,病人都治不好,谈什么别的。”看着父皇垂危的样子,胤礽也是心里着急,不由得怒斥一旁跪着的太医。
“殿下息怒,皇上这毒素已经侵入身体,实在不是药力所能见效,微臣无能。”太医知道太子不好糊弄,只得道出了实情,然后惶恐跪地。
胤礽自然是听懂了太医的意思,若是这毒素排不出来,恐怕人就不行了。可是如今连太医都没有办法,还能找谁呢。
胤礽皱着眉头,心里忧思,看向了太医里面的成超,成超感受到太子的目光,亦是俯首跪地磕头,亦没有旁的法子。
胤礽见此更是不知福该将希望寄托在谁身上,于是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自己早已年过半百的父皇,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皇帝待自己不算和善,也实在算不得什么慈父,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一直保着自己,如今这般也是因为自己突然要他代替,这才遇刺,胤礽第一次觉得父亲不是那样讨厌。
“殿下,微臣记得本草纲目中记载过一种草药,可以解百毒,微臣愿意尽力一试。”成超依稀记得有这样一种草药,但并不确定,可是看着皇帝奄奄一息,尽管是治不好可能会被降罪,成超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自己是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你速去,有事便来向孤禀报。”胤礽见他这样说,于是赶忙叫他去试一试,其他太医见此也都退下,只留下一个照看皇帝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