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参与其中,黄粱迈步走出了餐厅。回到房间后,他冥思苦想了几个小时,却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在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嘲讽着他如此钻研的劲头。
‘就算你想明白了,又对目前的情况有何改变呢。人都死了,你明知谁是凶手,却拿他无可奈何。至于陈伯父想对你说些什么,现在他人都走了,还有任何意义吗?’头上长着恶魔犄角的小小黄粱坐在他肩膀上,冲着他耳旁轻声呢喃着,‘放弃吧,离开这里,这些事情本就不需要你操心,你只是个外人。’
而那个小小的头上戴着光环的黄粱却在另一旁对黄粱坚定的说道:‘黄粱,现在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如果此刻放弃了的话,之后就更没有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坚持住,只是缺少关键的证据,一定能够找到的——’
“真是烦死了!”黄粱用力摇了摇头,把两个声音从脑海中赶走。
他现在能够有90%的把握确定凶手是谁,毕竟那一杀人计划虽然简单、高效,但却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前提。能够人为地制造出这一前提的只可能是凶手。但问题在于,他的确能够说出凶手的名字,但却无法把凶手送进监狱。这才是最让黄粱感到挫败的现实。
张芷晴推门走进了房间。“你听说了吗?”她一脸兴奋的表情,“似乎陈建山陈建州兄弟俩在王招娣的房间中放了摄像头偷拍她!真想不到这两个衣冠禽兽竟然连自己兄弟的未婚妻都不放过。”
“他们也从来没有拿石博当过兄弟啊。”黄粱随口说道。
张芷晴心有余悸的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之后,吓得我赶紧在房间中找一找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你找到了吗?”黄粱的语气紧张了起来。
“我是没找到,不过我还没有和王招娣聊一聊,问问她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似乎王招娣还在单刷陈建州陈建山兄弟俩呢,你是没看到,那两个大男人被她一个人追得满屋子跑。”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还是去找她问一问。别真的在你的房间中也有针孔摄像头。”
“你就不怕呀。”
“我当然不怕。你是女孩子,吃着亏呢。他们要是拍我的话,就让他们拍好了。”
“行吧。”张芷晴点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我这就去找王招娣问一问,她现在怎么也该累了。就当是中场休息找她聊聊天咯。”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房间。
“针孔摄像头。。。”黄粱坐在沙发上嘀咕了一句,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酒杯。手还没有伸到酒杯就定格在半空中,迟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愣了半分多钟,黄粱激动地站起来大喝一声:“原来是这样!!”他立刻冲出房间,向一楼跑去。
跑到餐厅后,没见到王招娣的身影,他连忙询问其他人王招娣身处何处。得知她已经回房间后,黄粱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返回到二楼,找到王招娣的卧室,来不及喘气,他砰砰砰的砸门。
是张芷晴推开的门,见站在门口的是黄粱,她还愣了一下:“还以为是那对混蛋兄弟来找回场子呢。怎么是你?你也好奇自己房间中有没有被安装摄像头?”
“不是这个。”
黄粱从张芷晴的身旁挤进房间,王招娣坐在客厅大口喘着粗气。脸上一副余怒未消的表情,见到黄粱后,她瞪起双眼:“怎么?你也是来看热闹的?”
黄粱没有理会她的坏脾气,焦急的问道:“那个摄像头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关你屁事啊,你想看怎么着?”王招弟没好气地呛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