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她怎么能想象,有天池宴说话像怨妇。
她摇了摇头:“没。”
“要是烦了你就直说,”池宴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我想办法搞点儿新鲜的。”
”……“林稚晚手一摊,“我还以为你要给你找个弟弟,叫我一碗水端平。”
池宴:“……”
头一次见有人还能在墓地斗嘴的,周围几个扫墓的人频频朝他们投来目光。
林稚晚也意识到不够严肃,瘪了瘪嘴角,跟林文和说:“爸爸,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的老公。”
“人虽然偶尔不着调,但胜在对我真心,”她嘴角勾了勾,“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他。”
“就像当初妈妈喜欢你那么喜欢。”
当年的赵润词对林文和有多迷恋,多疯狂,多不管不顾,现在这份勇气就完全遗传到了林稚晚身上了。
人生这么短,当然要好好爱一个人。
林稚晚从抱抱里拿出结婚证,宛若林文和还在人世,放到他黑白色照片上晃了晃,说:“给你看看,我没有骗人。”
春风拂过她的发梢,温和且向上。
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沉浸在痛苦里的人了。
从山上下来,时间尚早,这是两人难得的整个空闲时间。
坐回车子里,林稚晚翘了翘脚趾,在想去哪里。
池宴瞥了她两眼,不动声色地问:“结婚证怎么还随时带在身上。”
林稚晚说:“给爸爸看呀。”
“给我瞅瞅。”他朝她伸出手。
其实在最开始,他患得患失,不知道这段感情能维系多久,但知道离婚需要结婚证,所以干脆把结婚证往角落里一扔。
具体丢在哪里都忘了,回国的时候也不知道带回来了没有,这会儿却出现在林稚晚手里。
林稚晚没多想,把两本结婚证交到池宴手里。
红红的本子,里面两人笑得有些勉强,但胜在颜值不错,也没有很突兀。
池宴在上面点了点:“你这头怎么离我这么远?”
“你还说,”林稚晚指了指他的嘴角,“是我绑架你结婚的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池宴一把将两个本本塞进主控台下面的抽屉里。
林稚晚迷惑住了:“?”
池宴说:“太丑了,抽空我们去补一份儿。”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揉的头发一片乱:“记得下次靠的近一点儿。”
林稚晚:“!!!”
好不容易做好的发型又乱了,这人的手属爪子的么,不随便乱摸痒痒?
她故意气他,当听不懂这话,眼睛瞪得又大又无辜:“下次?是二婚的时候么?”
池宴:“……”
顶级理解,牛逼。
他一把推来她的头,生气了,不伺候了。
林稚晚现在跟池宴学坏了,有一点儿欠。
见他不开心了,又颠儿颠儿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