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在了地平线上,洛天澈骑着棕红色的骏马带着一对骑兵从太阳落山的方向回来了。
“将军回来了,快看”
她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惊叹。竟是他,身披蓝色披风,黑色的皮靴,厚实的盔甲。带着象征洛家至高无上尊严的特制头盔,身后飘荡着象征洛家洛天澈落将军的大旗。只是远观,边有一股霸气扫荡在心口。
他俗称“冷面王”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冷血的化身,他是狼的代表,他身上流淌的是狼的血液。他无情,他冷漠。
“将军,这一趟有没有什么发现?在下听说流觞国正在联系南边的诸多小国,意图组成联盟,以抗洛家的的军队……。”边上的所谓谋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洛天澈。洛天澈的眼光却停在了远处的流云棠身上。他缓慢的下马。卸下腰间的宝剑随手扔给了正在一旁叨叨不休的谋臣。“怕他作甚”洛天澈丢下这句话径直朝流云棠走去。
“你……”流云棠的小脸变红了,心也扑哧扑哧的乱跳,她该怎么办?她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犹豫,她在犹豫什么,等洛天澈靠近用头上的发扎就可以解决掉他,实在不行,也可以利用他逃出去,意向心狠手辣的她居然慌忙道不知所措。
洛天澈一步一步走到流云棠眼前,洛天澈冲着流云棠嘿嘿一笑,三十五度的完美微笑,居然出现在冷面王爷的脸上。流云棠心里一惊,却也注意到,他的眼眸生的真美啊,她心里这样想着,流云棠的心还没回过味来。洛天澈从手里拿出来一副镣铐,迅速给流云棠带上,表情似笑非笑,:“还是这样好看,以后你就再也逃不出大营了。”说完,洛天澈优哉游哉的朝自己的帅帐中走去。
流云棠的眼眶里竟含着几滴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让人忍不住去保护这个女子。
洛天澈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草原的黄昏时候,总会袭来一阵阵凉风,吹乱了流云棠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
半夜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南侧,他感觉自己快喜欢上他了,可又不能忘记国恨,身为国家公主,已经不能战死沙场,为国家尽忠,为百姓树榜样,又怎么能爱上敌国的洛天澈呢?
不行不行,强烈的愿望在何理智做斗争,流云棠的心绪实在很乱。她决定出去走走。可脚下的镣铐发出沉重的声音。瞬间一种羞辱感和愤怒感席卷全身。
堂堂得流殇国公主,沦落到敌军的俘虏,享受万人瞻仰的她,如今却要待着镣铐。心中总有一股愤怒。她忍着疼痛向外走去,呵呵!真是可笑,有自己独立的营帐的俘虏却要比其他俘虏多了一副镣铐,她索性做了下来。仰望苍穹,却星光黯淡,雕栏玉彻应由在,只是朱颜改。
那一双美眸流露出孤独与无助,习惯了锦衣玉食,如今却要任人羞辱,她看着脚下的镣铐,心中确实愤怒,“公主雅兴,现在还能出来呼吸我洛家的空气,”
落天澈嘲讽的说到,“要你管,这怎么就成了你洛家的空气了,能耐可真大,哼哼,你怎么在这里?散个心都要遇见冷面王。”流云棠一股脑的怒火真想冲着落天澈一拳打过去,落天澈走到流云棠面前替她打开镣铐,然后坐在她身边。
“喂!你干什么?冷面王,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头就在这里,想要就拿去吧。”流云棠对落天澈的无赖有点无奈,索性躺下看星夜,不在言语,“喂!你的脚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流云棠一躺下,脚环的伤口漏了出来,落天澈看着流云棠的脚环,心中确实隐隐作痛。
流云棠看到落天澈着急的模样,忍俊不禁,扑哧一生笑了出来,心里道,要不是你的镣铐我的脚又怎么会受伤,小嘴撅起来,更让人琢磨不透,落天澈不在言语,拿起仍在地上的镣铐扔到了更远处,然后也躺下来看星夜,沉默似乎成了主流,借着微弱的星光,似乎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烦恼,流云棠的愤怒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忽然她扭过头,对落天澈说:“看起来你似乎有心事吧?”
落天澈没有回答,只是眉头一皱,流云棠有些好奇:“喂!你一个大将军而且打了胜仗的将军,怎么会有烦恼呢?你们的朝廷都是你洛家说了算,你能有什么烦恼?“落天澈摇了摇头“不然,”落天澈的卖关子更加激起流云棠的好奇心,便试探性的问落天澈:”难道停止进攻流殇国吗?“落天澈的脸又紧绷了起来。
“你只猜对了一半,父亲的却让我们按兵不动,可是还有一件事,二弟洛天泽要来军营,”洛天泽她有模糊的印象,与落天澈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平日里风流倜傥,可是跟落天澈的关系实在谈不上亲近,她确装作不知道问:“你的兄弟吗?那他来军营帮你不也是好事吗?何至于如此纠结。”
落天澈笑了一下,皇权大家族的明争暗斗她怎么会明白,话峰一转“明日陪我去骑马。”然后起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中多了一丝不舍,少了一分愤恨,心思缜密的她也猜不出为什么要自己陪他去骑马。可她也想不了这么多,心中的期待早就占了上风。她清吁一口气,可爱的脸蛋显出女子娇羞的样子,脚步也轻快的超自己的营帐走去。
柳树的枝叶摇拽着,天气也总是宜人的,士兵们的脸上多了一丝期盼,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士兵们除了希望打胜仗,也希望能活着。
一大早,落天澈就亲自挑选了两匹高大的马,一个是棕红色的一个是枣红色的,两匹马十分健壮,枣红色的性格温顺,也是落天澈选择这匹马的原因,流云棠还没睡醒,就被落天澈的呼喊弄醒了,流云棠下床走出营帐,看见落天澈骑在棕红色的马背上:“嘿,忘了昨天的约定吗?快上马”
落天澈随手扔给流云棠一套马装,“好吧!”流云棠回了营帐,很快换好了衣服,“快走吧!”落天澈调转马头,就像辽阔的土地奔去,流云棠也很快的上了马,像他追去,在场的众将士一个个目瞪口呆,冷面王居然会笑。
奔驰在辽阔的土地上,苍穹的雄浑与壮丽刺激了流云棠的心,她骑着枣红色的狂奔,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许久没有的畅快淋漓的感觉,她好像又回到了无忧的的岁月,万般的烦恼都如柳絮一样扔到了,九霄云外,
“喂,我们比赛吧,看谁跑的快。”洛天澈向流云棠挑战到。
“好啊,比就比,”流云一挥马鞭,跑出好几十米,洛天澈也不甘落后追了上去。
朝阳中,两个人纵马狂欢的的背影和嬉笑留在了阳光下。
一直等到马累了,两人这才停下,洛天澈细心地替流云棠擦拭额头的汗水,流云棠此刻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爱上他了,爱上眼前这个男人,无法克制的感情涌上了心头。
她会害怕,在这些日子里,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听她的孤独,她一把抱住眼前这个叫洛天澈的男人,洛天澈被眼前这一幕有点吓到,受宠若惊,但是习惯了冷漠的他也养成了淡定的习惯,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在怀中的她的头,轻声说:“别怕,有我呢。”天上的大雁长鸣一声,向南方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洛天泽这就来到了军营。听闻了这几日的大哥洛天澈的花边新闻,大发雷霆,一想到京城受苦受难的楚迷上初霓裳,怒火就不打一出来,想借机发难大哥,也好趁势夺了大哥的军权,自己也好在军队里培养实力,收拢军心。
流云棠越发的依赖洛天澈,他们在军营的独处时间越来越多,洛天澈甚至脸军级会议都不参加,军纪涣散,士兵懒惰,整个落军大营,虽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可是表象之后仍然是混乱,军心混乱。
“大哥,你自己看看,军队里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士兵的操练现在都时有时无了。”洛天泽冲进洛天澈的营帐里。
“二弟啊,你懂什么?哥哥这是欲擒故纵。”
“胡说八道,军队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万一流觞国的人半夜偷袭,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自己看看,我们洛家的士兵都是好样的,还有,别忘了,我才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怎么带兵用不着你管。”
“大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忽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都是那个妖女我砍了她去。”
“你敢。她是我的女人。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你的女人?洛天澈,你别忘了,初霓裳还在京城等你呢,她对你一片痴心,你对得起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