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霓裳抿着唇,冷眼看着一切,而洛天澈看到她的时候,目光中似乎少有的透出了柔和,“霓裳,你害怕吗?”初霓裳摇摇头,“不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埋怨你的!”
而一旁的残狼却有些着急,“主子!大胆狂徒,也不看看你在哪里撒野!今天你们都休想离开这里!就等着受死吧!”残狼猛的一夹马腹,当先冲了出来,还未等辰生动手,辰生后面的一个黑衣人也冲了冲去,和残狼交手在一处。
两人都不是一般人,招数翻飞之间似乎分不出胜负,虽然辰生和洛天澈看着对方都不是很顺眼,不过不可置否的是,两人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带有了一丝欣赏,毕竟能有这样手下的人,自己的工夫也是不会弱的!
残狼和那黑衣人打的火热的时候忽然洛天澈也出手,他手中射出的是一枚梅花镖,那镖直直的朝着辰生而来,辰生为了闪避只好松开对初霓裳的手,这一下洛天澈的眼中精光一闪整个人像一只大鸟一般朝初霓裳扑了过来。
而下一秒,辰生在空中身子一扭就转到初霓裳的身边,抓着她的衣袖一甩就将她甩到了一旁,正是悬崖边缘,洛天澈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停住了身形,落在初霓裳面前的五步距离处。
而辰生也停在初霓裳左侧的五步距离处,这一下,到了初霓裳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洛天澈急忙道,“霓裳,快过来!有我在这里不要怕!”但是初霓裳的脚,就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一般,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她看了看洛天澈的眼神,又看了看辰生的眼睛,两个人都随机充满期待的望着她,这一刻,选择终于可以落在自己的手中,而无论他们两个谁,都不是自己可以去的地方。
悬崖下的风将初霓裳的裙摆高高的吹起,就像是一朵绽放在悬崖边上的白莲,那样圣洁和祥和,洛天澈和辰生的心都揪了起来,而初霓裳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选择洛天澈都不会放过辰生他们的,而这一切却都是因她而起。
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脚下只轻轻的一错,身体向后一倾,整个人已经朝着悬崖落去。那一秒她看到了洛天澈眼中的震惊以及不可置信,也看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
在这一刻,初霓裳觉的洛天澈似乎还是爱着自己的,至少还是在意自己的,这样的男人,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有一席之地已经很难得了不是吗?
而辰生更是不知道初霓裳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感觉闹钟似乎炸开锅,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听了使唤,竟然也直直的朝着悬崖飞了下去。
洛天澈也反应过来,要跳下去,却被残狼用一旁的绳子将他拉住。洛天澈看着手中初霓裳的衣带与自己擦身而过,就如曾经的他们几次的错过,而这一次却再没有机会走到一起。
他看到初霓裳的脸上是一种解脱的微笑,也许这是她一生最开心的时刻,终于自己可以为自己的生命做一回主!死亡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种折磨,反而是一种超脱。
洛天澈也看到初霓裳的口型,“保重,我爱你。”最后一刻,初霓裳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爱着洛天澈的,可是爱有如何呢,他们始终不适合在一起。
这个世界会有更优秀的女孩,站在他的身边,为他嘘寒问暖,为他洗衣做饭,而自己,就让自己像这悬崖的一缕幽风一般,永远的沉浸在他的回忆中吧,她唯一的价值就是作为一种美丽的回忆,支撑着过去的美好!
然而就在她最后闭上眼睛的那一秒,她看到辰生竟然也跳了下来,初霓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两人急速的下坠,上面的雾气很大,初霓裳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觉的轰的一声,她就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朦胧中,初霓裳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安心,放佛回到了母体中,母亲的温柔包裹着她,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全,她向母亲倾诉着自己和洛天澈的故事,母亲会温柔的听着。
然后告诉她,“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母亲会陪着她,会和她一起走过美好的岁月!一起度过美好的年华!”她摩裟着母亲的手掌,那里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
然而就在初霓裳感受着这些奢望的美好时,不知为何母亲的影子越来越淡,淡到快看不见了。初霓裳大惊,“母亲!母亲……”转眼间自己就进了一间黑色的屋子,四周刮着阴冷的风,让她不自觉的抱紧手臂!
她努力的寻找着出口,可是无论如何都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终于她的精神快陷入崩溃,她竟然不自觉的呢喃出,“洛天澈!”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个激灵,竟然感觉有些触动,眼前似乎出现了微弱的光,似乎有人在不停的呼唤着自己,是谁呢?还有谁会这么关心自己呢?
她用尽了力气才将眼睛睁开,入目是一张绝代风华的脸,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美丽胜过女人却丝毫不妖娆造作,眉宇间的果敢与坚毅,透着高贵的气质。
如墨的长发被一根丝带束起,一身破烂的衣衫却遮不住他精装的胸膛,这样的男人简直可以摄人心魄,夺人眼球。初霓裳几乎不敢直视。那男子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让初霓裳有些不好意思。
“请问,你……是谁?”
那男人听到这话后更是笑的开心了,“怎么?这就不认识了?”初霓裳一动,忽然感觉浑身放佛被千万只马屁踩过一般让她异常疼痛,她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嘶……”这声音立刻让那男人紧张起来,将初霓裳扶了起来,着急的问道,“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这熟悉的语气,让初霓裳一愣,忽然想到自己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似乎辰生也随着自己一起跳了下来。
难道这个男人是辰生?难道她和辰生都没有死?他们都还活着?想到这里的初霓裳几乎要欢呼起来,“辰生?是你吗?”那男人没想到初霓裳会突然说这句话。
苦笑道,“是啊,我们命大都没死!只是你这几天发烧,烧了好几天,梦里一直说胡话!这才刚醒过来!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等你伤好一点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初霓裳点头,她现在的身子还是很虚脱的,于是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而辰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抱着她,在初霓裳没有看到的背后,是一条贯穿整个后背的伤口,此刻已经结痂,不过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
初霓裳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好多了,看到一旁的辰生拿着一口大锅不知道在熬着些什么,“辰生你做什么呢?”辰生看到她醒过来后,急忙过来,“我在山上捡到的这口大锅,就熬了一些菜汤,还歹了一只兔子,你快来吃点!”
这么一说初霓裳果然闻到了,一股食物的味道,只不过她现在重伤未愈,并不适合多吃,想到那天的情况,初霓裳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辰生一边给她乘汤,一边道,“你那天为什么那么傻,要跳下来,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初霓裳端着汤的碗一顿,这种责备的语气几乎让她不知所措,多久了没有人这么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了。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辰生也是一愣,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在发酵,让两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没……没什么……不过是对朋友的关心啊!”
这句话说完初霓裳忽然如释重负,是啊,朋友罢了,她自己何苦多想呢!
“没想到你这么够意思呢!”辰生没有理她,背过身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为什么会那么奋不顾身的陪着她跳下来,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自己做到这样,而究竟为什么他现在也不愿意多想,现在他唯一要想的就是两人怎么从这谷底出去。
初霓裳只能吃一点食物,而且初霓裳休息了两天发现,她的身上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内伤,除了脚踝处似乎扭断,有些行动不便外,并没什么大碍。
两人在洞底修养了几日,初霓裳和辰生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辰生道,“我们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了,必须快点离开,我怕洛天澈的人很快会找到这里。”
初霓裳点头,的确,两人现在好不容易从虎口逃出来,绝对不能在被抓回去,初霓裳点头,“可以,我们今天就出发吧!只是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辰生想了想道,“我们向南一路迂回过去吧,直接朝北去现在一定把守很严,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走走吗,这次正好有机会我们可以从这里好好地旅游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