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住霍义的询问,只是本能地觉得这里头有些古怪,感觉当着张工的面问,有些不太合适。心里想着,回头私下里再问便可,没有必要当着外人的面,问这么清楚。这才拉了拉霍义。
在贺进的心里,陆安是后护卫军的人,是自己人。而张工却是定的人,是外人。当着外人的面,陆安就算是有些话,恐怕也不好明说。
“两位将军请!”张工立在马上,往营一示意,便一圈马头,朝营里转了进去。
张工于马术不熟,但是定仗着皇帝的恩荫,要了两千匹军马,再加上从后护卫军借来的一千军马,连烧火的火头,都有三匹马供着。三爷的要求是,定的人,不仅个个要会骑马,而且个个都要达到骑射的境界。
这是定下一阶段的考核目标,达不到的,在定里可呆不住。所以,张工有点空就呆在马上。南人不惯骑马,他之前也很少有机会上马,一上马就犯晕,这一段时间算是练出来了,可是却不纯熟。
这样的骑术,立刻便落在了霍义与贺进的眼。两人在心底里轻笑一声,想着监军大人身边的人,都这么不擅骑,只怕就有能耐也是有限。
不过,这也只是心里腹测,并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装着事人一般,跟在张工的马后,朝营进去。
营地里,各色营帐倒是分布的规矩,隐隐以军大帐为心,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其深谙兵家的布兵之法,细一来,倒是可以出一些见识的。
只是营帐外散坐的那些兵士,却太不像个样子!
高声笑谈不说,时不时地还跳起来,互相厮打一番。有起哄的,有漠不关心做自己事的,有安心晒太阳睡大觉的,更有赤胸裸背,扮丑耍戏的。
把一个好好的军营弄成了一个街市所在一样。一进到这里,几疑是进了闹市,哪里有一丝军营的肃穆?
霍义真想就眼前的场景,稍加评论一二,可是了陆安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一言不发。霍义也只好把话往心里头闷。这里毕竟是监军大营,皇上亲赐军号的‘定’,说话的时候万一风大闪了舌头,可就不好了。
霍义没有陆安心里对苏三的那份亲近,所以行事便谨慎了许多,也正是他的谨慎,反倒是让他免了一场小灾。
霍义没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却轻轻地碰了一下并骑的贺进,用眼色示意贺进往边上去。让贺进定的这些丑态。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贺进自然是早就在了眼里,可是贺进对这些情况能说些什么?来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差劲。因此,贺进也只能是收回目光,表示视而未见,继而只是摇头苦笑。
军大帐设在营地的正!
两名全副武装的兵士,面对面笔直地往间的空地那么一站,自然而然时就把军大帐与外头的营盘,给划出了一道分界。
张工领着三人,一直骑行着穿过了外围的营盘,直走到这条界线之外,这才下马!霍,贺两人自然是有样学样,也跟着下了马。
不远处,五人一队的兵士,手抱着长枪,从军大帐左侧往右侧走过。另一边又有另一队兵士,斜斜的从大帐右侧走出,准备穿过帐前的空地,往左侧去。
这些兵士,一就不是普通的巡逻兵,一个个神情谨慎,目光敏锐。他们在穿过空地的时候,眼神有意意地便在几人身上扫了几眼。
外面的营盘那么松散,而军帐前却防得这么严密;在霍,贺两人来,这界线的里头与外头,俨然就是两个世界。如此的落差,让两人的脑海里,同时蹦出一个念头!那就是:那位监军大人很怕死啊!
一会儿一队巡逻兵走过营帐!一批接一批的巡逻兵,从军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哪个元帅或者将军的军营帐,有这样严密的防备啊!
一定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两人对视一眼,继而又不动声色地把这个想法给放进心里。
张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人步行到军帐外,才高声道:“报告!”
“进来!”军帐内声音很杂,似乎有许多人,也不知道是谁在里头应了一声。
霍义,贺进,陆安便跟着张工的后头,走了进去。
这不进来还不知道,一进来几人都吓了一跳!
已经想到了大帐里会有许多人,可是这人也太多了一点吧。
大帐间,十几个人扎堆地站在那里,每人手里都端着一只海碗,正悠闲地小声议论着什么;又有七八个人,围着一个年轻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边上摆着几张长案,案上摆了许多吃食,几个将领模样的人,正靠着案边,边吃边喝,喝得居然是酒!更有三三两两的人,闲散地站在一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笑。
陆安也没想到才一转身,苏三这军大帐,怎么变化就这么大了。不由也是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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