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思来的时候,只带了自己的书包,走的时候,也只是一个背包,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卷画,自己无聊的时候的涂鸦。
穆思思拒绝了奶奶要为自己租房子,也拒绝了要司机老张送,她踏出这个门,就不想再和欧阳家有什么关系,今天是周末,梁月娇不上班,自己暂时住在梁月娇那里。
见到梁月娇的时候,两个女孩抱着大哭一场,她们用眼泪诉说着彼此的思念,用眼泪来诉说彼此的理解。
“以后呢?”梁月娇泪眼汪汪地问。
“先回家看弟弟,然后去接妈妈回家,我们过个团圆年。”
“就这些?”
穆思思笑了,她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这两件事情。
“把你的画让我看看。”梁月娇说。
穆思思打开自己的画,梁月娇一幅一幅地看,眼神中全是惊叹:“我真是明白了这样一句话,受过情伤的人,才能写出最好的情歌,看来,真正的艺术家是要经过磨难的,这一年,我拉下的不是一般的距离。”
“你不用安慰我。”穆思思看着梁月娇。
“真的,还记得那个新锐画展吗?有个刘宏的教授?记得吗?”
穆思思点点头。
“两个星期前我遇到他了,他还提起你呢,我说你去了美国,他很惋惜的,他说本来是想找到你和你谈一起办画展的事情,走的时候,还留了电话呢!”
“办什么画展,”穆思思说,“我现在只想好好整理一下,还要去学校一趟,进行毕业论文的选题和写作,不说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能力。”
“要不这样吧,我可以联系刘教授,把你的画先给他过目,看看他的意见,怎么样?”
“你要是有闲心,随便你。”穆思思从画作中抽出欧阳宇轩的肖像。
梁月娇看着穆思思:“为什么?”
“这是记忆,不符合画作的精神。”穆思思淡淡地说,“庄明远呢?”
“去上海了。”
“你们没事吧?”
“就那样呗,我想时间到了我们就会结婚的。”
穆思思第二天就坐火车会去了青云,第二天五点到站,穆思思在火车站附近吃了早餐,然后就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小县城乱逛。
老的县城不熟悉,但是,现在,“老”几乎被拆完了,矗立在眼前的不是新楼就是正在建设中的楼盘,穆思思突然感到这个县城陌生起来,去一中的路也喝原来不一样了,那就感受一下自己的县城的变化吧,反正现在她有大把的时间,还有自由的脚步。
自己下午课外活动时,喜欢到菜园读书,冬天的菜园是荒凉的,也是最安静的,在那里,自己的记忆突然变得出奇的好。
穆思思顺着记忆走,却发现,现在的菜园里也是机器轰鸣,这里被开发成小区,叫“东城虹郡”,很洋气的一个名字。
昔日三三两两的同学在这机器轰鸣声中消失的无踪无影。
穆思思不觉笑了起来,原来的菜园就在护城河外面,小县城都开到三环了,这个菜园岂能幸免于难,只是记忆中汩汩的溪流,葱绿的莴笋,芹菜,深紫的茄子,火红的西红柿,翠绿的黄瓜……都成了自己最美丽的记忆,还有那美丽的夕阳,还有自己在这里放飞的梦想……
听到了一种那洪亮的钟声,穆思思给弟弟打了电话,穆思思在一家羊肉馆等他。
穆思远接到姐姐的电话已是深感意外,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姐姐竟然就在眼前,人还没有坐下,话就冲出了嘴:“早晨到的吧?怎么现在才叫我?”
穆思思看着弟弟,就一眼,发现他长高了,就是现在坐在这里,穆思思也能感觉到。
“我随便逛了逛。”穆思思说,“变化好大,差一点就找不到学校了呢!”
“是啊,天天都烦死了,机器老是在耳边轰鸣,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不停。就是现在,我的耳边也是‘轰轰’的声音。”
“怎么样?”
“就那样呗。我又不是很聪明,不过,一般重点没有问题。”
穆思思满意地笑了,弟弟从来不说大话,他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考个想样的大学也是很容易。
“你怎么回来?他们放了你?”
“嗯。”穆思思说,“姐姐现在开始自由了,我想去苏州,把妈妈接回来。”
穆思远的神情暗了下来:“爸爸呢?没有他的消息吗?”
穆思思看着穆思远的眼睛,温和地说:“对爸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