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继续欢快的往前走去,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还是那么开心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卓栀一半晌没说话,这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就这样擦肩而过。
她扭头看了看柏须病房的方向,看着自己手里的“魔法石”,她无声的笑了出来。
犹豫了半晌,她踱步在柏须的病房门外,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田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卓栀一的背影,他追了上去,才一出门就没见着人了。
当他回到病房的时候,柏凌一脸惊讶的问:“怎么了?”
他说:“其实,卓栀一也并不是那么没心没肺。”
柏凌没有理他。
柏须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他能醒就代表着暂时脱离危险了,那个时候卓栀一还蒙着头呼呼大睡。
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里是一片雪,雪地里有个模糊的穿着王子服的王子,看不清面容,而她穿着女巫的衣裳,手里拿着两根火柴,当火柴灭掉的时候,王子消失了。当即,她就惊醒了,卖火柴的小女巫,这是要搞哪样,童话不带这样骗人的?
她继续捡起以前的心情,一个个拨通手机,一个个不记得的男朋友的号码被她播响了,她打开京东,买了一堆意大利款的男士领带,因为她买得太多了,客服不得不给她打了电话。
“小姐,你买了八百条这个款的领带,你确定要买吗?”
“确定,没办法,男朋友太多了,这些算少的了,还有一些暴发户都没算上,这样,每捆便宜三万块,我下次继续过来预定。”
那边的客服当即愣掉了。
她又没心没肺的过上了过节必须收礼,收礼要收大礼的日子,又有一群帅哥为她的礼物犯愁了。
这个时候,没有红色玫瑰花,没有捧着玫瑰花温和的王子,就她一个人。
雪已经停了,橘色的希望带着柔和的光照进来,她面前是大大的落地窗,她搬着一张躺椅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看着不远处喷泉飞洒着水滴,
窗外美丽巨大夕阳正在陷入海底,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只是阳光带来的阴影宛若笼子一般罩下来。
“阿姨,我要酸奶。”她想也不想冲着厨房忙碌的阿姨说了一声。
陈姨跑过来,看着卓栀一心情不错,她就笑了:“小姐今天不出去玩了吗?”
“不去,没心情。”她吸着酸奶,看着窗外发呆,白色与金黄的纱绒窗帘随风动了一下,卓栀一看着窗外出了神。
柏须最喜欢对着窗外发呆,无论屋子里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多大,他就像没听过似得发呆,一直那样坐着,不知道劳累,什么都不知道,就像雕塑一般,真是一个没趣味的人。
想到这里,卓栀一不由得笑了,其实外面的景色真的挺好看的,不知道那个傻子这个时候醒过来是不是也看着窗外,也在看着夕阳,一看就是一夜……
面对着沉落的夕阳,黑暗渐渐笼罩下来,武汉的灯光弥漫耀眼,她想柏须的家是那种典雅欧式的别墅,他家不会有这样闪耀着的霓虹灯,那他一个人对着黑漆漆的窗外得多孤单?
想着想着,她忽然觉得有点累,想要睡一觉,她慢慢的闭上眼睛,面对着这最后一抹余晖,她在想,如果柏须在的话,一定会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她再亲吻一下柏须的薄唇,互道一声“晚安”。
八点钟的时候,卓栀璟回来了,看着卓栀一躺在落地窗旁边睡着了,他慢慢的走过去,对着陈姨问了一声:“一一是不是又出去玩疯掉了?”
这个时候,卓栀一睁开眼睛,十分不满:“哥,你说话负点责任,女人可以乱睡,话不能乱说,我一直在家里睡觉呢?”
“你不出去是因为忘不了柏须?还记着你们那些荒唐事?记着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卓栀一有点搞不懂卓栀璟了,不出去就是心里有人了,心安定下来了。出去就是玩累了疯掉了,这还是亲哥吗?
“谁忘不了他,你还不知道我吗?没心没肺的,从明天起不要再提这个人,我不认识他,还有呀,我明天要出去约会了,我要谈一场轰轰烈烈打破束缚可歌可泣的逼真爱情,你记得假装束缚我一下呀,让我那可歌可泣的爱情轰动二十一世纪……”
卓栀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