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崇郁挥手示意:“让他进来。”又吩咐郑喜:“你提前过王府布置,比照乾清宫。”
郑喜即刻就应了。
心里琢磨起来,看来皇上这是不止要在王府里头待一日两日的了?
这样也好,早早见完大臣,该休息时就休息,方能保养龙体。
郑喜兀自笑了笑。
太医劝不动的事,倒叫乌姑娘给办成了。
谢秉期进了殿内,交了一道卷宗给天子,像正经查办案子似的,办了乌雪昭的事。
桓崇郁缓缓浏览完卷宗,脸色冷沉。
谢秉期还道:“禀皇上,微臣还注意到,最近有人也在打探乌姑娘和她继母亡子的事。”
桓崇郁摩挲着玉扳指,眉目冰冷如霜:“薛家?”
谢秉期道:“是。微臣怕打草惊蛇,暂时还没打探出来是薛芷语私下的行为,还是薛家授意。”
桓崇郁冷笑道:“都一样。”
不管是薛芷语自己做的,还是太后让薛家做的。
这笔账,他都会记到薛家头上。
谢秉期唇角也微微勾了勾。
天子登基半年,熟悉政务、处理叛党等等要事挡在前头,处理很多宵小之辈还腾不出手。
本来容得他们蹦跶年功夫。
但事关那位姑娘,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又有大事可忙。
谢秉期喜欢浸在诏狱里。
如没人血喂养,他常用的倒刺铁钩会生锈,他在夜里就不敢合眼了。
桓崇郁吩咐谢秉期:“必要时,帮帮她。”
薛芷语太蠢,未必成事。
谢秉期道:“臣明白。”
“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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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喜来王府时,小太监告诉他:“干爹,乌主子抄了一日的经书,现下在园子里散步。”
“乌主子?”
郑喜眉头一皱。
小太监吓得跪下,道:“干爹,儿子叫错……”
郑喜笑了笑:“叫得不错,起来。”
小太监松了口气。
郑喜提点道:“出了这王府里头,就别再叫了。”
“是是是,儿子省得。”
郑喜在园子里找到了乌雪昭。
乌雪昭正瞧着水面上的残荷出神。
要说经书的确有静心的作用,不过离了经书,脑子里便不由自主想起昨日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