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听到宋氏的嚷嚷声,白秦山坐在大厅内,又觉疲惫,都已然闹过一天了,看了信又来做什么。
宋氏见到白秦山,眼泪如雨,好不凄苦,“老爷,庆雪入狱既与七王爷有关,我们便去找七王爷,让七王爷说说如何连累我女儿入狱,他自己却逍遥在府?”
白秦山瞪了一眼,忙制止宋氏再言:“这又不是七王爷所害,你勿乱说!”
白秦山见四周的下人表面一个个做着自己的事儿,却一个个地竖着耳朵探听。
“那庆雪信中为何说,望七王爷一切安好?”宋氏不依不饶。
白秦山心下疲惫,斥声道:“你先回房,晚些再议”,见宋氏还不走,白秦山加大了声音,“还不速速回房!”
宋氏不甘不愿地离去,觉得方才所闹还不够大,不过老爷已然生气发怒,她亦不敢再向白秦山哭闹。
“老爷,徐氏公子来访。”丫鬟禀报。
白秦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带他进内堂。”
徐成恩走进白府的途中便暗暗高兴,他的皮毛生意亏损巨大,这段时日日子分外难过,思来想去,只好来白府找白秦山挖出点钱过日子。
“伯父,近来可好?”徐成恩走近内堂,一副关心的模样。
“还好还好,侄儿最近生意做得如何?”白秦山笑着问道。
徐成恩脸上一僵,做出高兴非常的样子,“最近赚了不少,生意倒是越来越好做了。”
白秦山端起香茗抿了一口,点了点头,一脸满意的笑容,“我果然没看错侄儿。”
“最近生意是做的顺利,可因着客人太多,须得买下更多的货。可惜侄儿现下金钱有限,不然得好好再买进一批大赚一笔。”徐成恩试着提到。
“你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秋桐也正做着皮毛生意。只是这段时日,我身体欠佳,就没管这么多了。很多事儿我都不甚清楚,有空,你可跟秋桐聚一聚,商议一下生意也好。”白秦山坦然说道。
徐成恩听得白秋桐的名字,暗暗一恨。可转念一想,若是娶了白秋桐,这偌大的白家不都是他徐成恩的了么?白家无男儿,谁若娶了白家的小姐,那便可继承白家的家业!尤其是看着现状,只怕将由白秋桐接下家业。
如此,娶了白秋桐,可谓一箭三雕:一来白秋桐貌美动人,二来白秋桐会打理生意,三来白家的一切都会收入他徐成恩的囊中。
“好,侄儿许久不见秋桐妹妹,也正想念,有空定会邀妹妹多聚聚。”徐成恩一张儒生的温顺脸带着笑意。
徐成恩还待询问白秋桐是否在府,便听得大厅外一阵吵闹,不消一会儿,只见知州府衙的官差纷纷涌进大厅。
最后,只见孙知州缓步踱进大厅,见到白秦山,冷笑一声,便大手一辉,“白家妄攀皇亲国戚,造谣生事,将白家诸人全部羁押大牢!”
白秦山大惊,这才想起白庆雪说她入狱与七王爷有关,她寄了血书予七王爷。再者,不过这一会儿功夫,就引来官兵,定是宋氏或者下人不安分,便将方才的妄言传了开去,否则,知州又是如何知晓这件事?
“别别别,我不是白府的人,我不过是白府的客人,别抓我。”徐成恩生怕与白府牵扯上什么关系,一副求饶的模样,连忙顾自逃出了白府。
白秦山见此默然不语,只是微微摇头,满脸的失望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