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迟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崔长烈,身体形成的巨大阴影将对方给笼罩,脸上的表情有些忽明忽暗:“看样子,这么多年你确实荒废了武道,实力远远比不上当年了……”
“你!”崔长烈脸色剧变之下,正准备说话,那只握在剑尖之上的手却陡然松开而后猛地探出,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颈。
哐当——
崔长烈声音戛然而止的同时,手中长剑也哐当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都这个时候了,老师还是不准备将破限之法交给我吗?”迟衍的手越来越近,看着崔长烈逐渐凸起的眼球,目光淡漠。
此时崔长烈的脸色已经涨红到了极点,他双手本能地想要将将握在脖子之上的手给掰开,但那只手却仿若钢铁浇筑一般,根本掰不开哪怕丝毫。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从越来越闭合的喉咙之中挤出了嘶哑的声音:“我……已经……说过了,没有……没有破限……”
嘎吱——
崔长烈话还没有说完,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骨头粉碎之声,他布满了血丝的眼球陡然凸出的同时,整个人的高度也蓦地增高了两分。
却是迟衍已经一把捏碎了他的脖子。
“既然你不愿给……”
迟衍缓缓松开了手,看着脖子拉长扭曲变形的崔长烈软软倒在地上,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那我只能自己枪了。”
说完,他再没有看崔长烈一眼,而是用目光巡视起了这间办公室。
崔长烈在外面并没有房子,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办公室之中,甚至于里面还开了个隔间以做生活睡觉之用。
十年前他为了寻找破限之法,曾经偷偷来这间办公室里面找过,但因为正巧遇见了崔长烈的缘故,他只能暴起将其重伤,然后狼狈逃离了诏狱。
眼下他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崔长烈甚至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他自然可以放心的搜寻了。
就在此时,迟衍的余光注意到了被电话线悬挂在办公桌之下的电话,眉头起之间,手已经将其一把捏住。
只听“嘎吱”一声,电话直接被捏成了一团。
而后迟衍没再理会其他,专心搜寻起了办公室,不仅是明面上,就连书架背后沙发底下这种角落他都没有放过,至于隔间就更不用说了,搜素得尤为仔细。
只是,当将整座办公室和隔间都搜寻完之后,迟衍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
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可能……”
迟衍站在原地,表情有些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