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清明,床帏之内,宋清翻身而起,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双手紧抓着锦被。
很快便意识到,不过是个梦,不过是个梦……
只是这样的噩梦,年少时的噩梦许久不曾有,当真绕了一圈,一切要重来。
最近缺德事做多了,报应。
呼吸放匀了,胸前的起伏也不在沉重,宋清坐在床沿,打开双腿,支着额头,轻轻笑了。
若是他一人,纵然是炼狱,烤它一烤又何妨,生亦何欢死亦何忧!
天大不过是个死字,自己已经很会写这个字了,多写一遍又何妨?
冷冰艳……
深沉如海的眸子被浓烈的柔情淹没。
平生夙愿,再不愿她在利益追逐中颠沛流离。
更何况,所料不错,并从萧家下手。
萧柔是心头不可伤害之人,缺了皮发,必以血来还。
无论对方是谁,宋清已不再年少。
不知坐了多久,屋外鸟鸣阵阵,轻轻的叩门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宋清没有应声,已大步上前。
拉开雕花门,门外有佳人。
冷冰艳微怒,“我还以为你死了。”
这两天,接连有些异常,一会不见他的身影,便担心不已,如今完好的站在眼前,却是自然而生的怒意。
宋清伸了伸懒腰,嘴角是懒懒的笑意。
“昨晚梦见你嫁给我了,实在不舍得醒……”
说着打了个哈欠,笑眯眯的凑上前,恬不知耻的贴近,“夫人,可是想我了?不如我们早日把事办了,同床共枕双宿双飞,以后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