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萧索,一袭白衣,点点落寞,黑眸如星,却泛着惨淡的光,若只是头痛还有的医,有得治,只是心痛乃不治之症,无可奈何。
双拳紧握背在身后,迎风而立。
挑着柴的无名往这边看了一眼,摇头离去。
缭乱的长发纠缠挥舞,映在白衫上,分外狰狞。
俊美的五官,紧泯的薄唇,肃穆庄严,透着几分寒气。
胸口的阵痛,引得他唇边一丝苦笑,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无名已来自他身后,赤着足,有细小的石子划破皮肤,于是盘腿坐下来,揉着自己的脚底板。
“连双破鞋都没有,和尚我也走不了路喽!”
宋清没有应声,神色恢复平淡,所有的阴晦消失殚尽,语音低沉,一如往日的慵懒,明媚。
无名是极佩服他的,装!能装!装的风采翩然。
“他无非是想你下山,你若真的下山了,没有人会死,死的只会是你。”
宋清笑语,“算命的说我命大的很,阎王不敢收。”
无名叹气,“贫僧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阎王不敢收的人,运气好的话,再看到你,只要是全尸,请你吃叫花鸡如何。”
宋清转身,付之一笑,“承蒙挂念。”
无名双手合掌,“贫僧对将死之人宽厚的很,阿弥陀佛!”
坐落在京都的大院,富丽堂皇,细致处却也不乏典致,景中景,大气却融合着隽秀,好地方。
涓涓流水旁,一方四角方亭,雕栏画柱,亭下人却无心思考,整个心都被身后的风动揪住。
年过半老雄心不老的季布,叹息道:“你知道,我并不好过。”
宋清的身影隐在假山中,并不现身。
“我来只是打算让你更不好过。”
“他只是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