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哥,有我和没我又有什么区别!”
他是温柔的未婚夫,自己是他的邻家妹妹,这种关系,曾经没有改变,现在和未来也更不会改变。
“小染,你知不知道……我……”
李弦思的话还没有说完,尤染就打断了。
“弦思哥,你少喝点酒……”她犹豫了一下,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会过来!”
但其实她根本没有打算去,在情人节订婚,对他们而言,那是浪漫,可对她来说,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弦思向来千杯不醉,此时趁着酒劲说这些话,已经有些失态了,现在听到尤染的话,长叹了一声,心里却无不在后悔放开了尤染的手。
“难道真的没机会了吗?”
机会……尤染苦笑,曾经是她在等李弦思给一个机会,如今李弦思又怎么能向她讨机会。
“弦思哥,祝你和温柔幸福!”
说了这句话,尤染就挂断了电话。
李弦思之于她,是过去,是年少青春里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而她,现在也有了自己新的目标和想要去过的人生。
李弦思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是那么重要了。
被李弦思的电话一搅和,尤染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
她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窗外,早春的天气依旧寒冷,除了常青树,外面大多数的枝丫都光秃秃的。
她想到当初温家破产的时候,何素媛卷了所有的家产带着女儿温柔和儿子温浩初去了国外,温寻墨将一切的希望放在了她这个私生女身上。
温寻墨跪在地上求她,用母亲威胁她。
那个时候,尤染最希望的是,李弦思可以出现,只要他帮助她带着母亲离开,她就千恩万谢,从来没有奢求过李弦思给她感情的回应。
可李弦思在国外处理这李家的生意,尤染理解他在满是豺狼的李家如何的分身乏术,可那些荒凉而又狼狈的日子里,李弦思连一个电话也不曾有。
数十年的爱念也许就断在一念之间。
母亲曾经的温柔,自己曾经的爱恋,都及不上那个男人对权势的贪恋,尽管如今的他是那么的温柔而又周到。
现在回头去看当初,尤染庆幸,宴凌绝答应了她,尽管是她和晏家做了交易,可她仍然是感激。
感激他给了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没有母亲了,尤染大概早在几个月前奔溃了。
可如今,她和宴凌绝却到了这样的田地。
当单纯地利益不在,冗杂了真心和感情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得复杂。
尤染搞不懂宴凌绝的心,也怯懦的一再忍让和后退。
现在她奢望着和宴凌绝有真感情,已经是有些过分了。
这场交易,还真如宴夫人所说,她一点都没有吃亏。
道理都懂,但未必就会好过。
她心里难受,准备开车去疗养院看母亲,可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她发现,宴凌绝的那辆车子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赵叔在一旁问,“少奶奶要出门?”
尤染点了点头,问赵叔,“二少之前的那部车呢?”
“少爷让我处理了!”赵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