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珠生生世世都守在三郎身边,哪里也不去的。”
南宫擎宇听了,心内宽慰万分但却毫无意识的叹息了一声,那声音虽然很小很小,却依然让沈月笙听闻到了。
“三郎如何叹息?”
“孤也不知道,大概是等这一日很久了,宽慰至极所至吧。”
红烛的灯芯约有一寸,在这个如同盛开着无数红莲的寝殿,火光摇摇曳曳让人有些目眩神迷,南宫擎宇身上的龙涎香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沈月笙心中带着喜悦,迎上额头上方温热的呼吸……
南宫擎宇将沈月笙娇小的身躯拦在怀里,两个滚烫的身体里包裹着燃烧的真心,缠绵的吻就快要让两人窒息。沈月笙如堕云雾之中,只觉得身体已不是自己的,眼神早已迷乱只听见耳边重重的喘息声,四周是铺天盖地的红,让她不想从这个让人眩晕的梦中醒来。禁不住“嘤咛”一声,南宫擎宇将她的头轻轻放在滚烫的胸口,唇又循来温柔地安抚着沈月笙方才的痛苦……由他带着进了那更迷幻的眩晕里……
此夜,坤仪城中除了沈月笙的韶景宫其余各种都夜不能寐。太后靠坐在软塌上显得很是疲倦不堪,一个穿着华府的姑姑道:“太后早些歇息吧,今日可不能再熬着了。”
“岁阑,你陪哀家说说话儿。”
太后的脸色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蜡黄,骤然一看竟比前几日憔悴了许多,已现垂暮之势。
“太后就是思虑太多了,否则这身子断不会如此。”
“他到底还是忤逆了哀家的意思,也忤逆的群臣的意思按照自己的心意娶了王后。”
“太后啊,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况且您的孩子可是我们的大王啊。有一天他要掌管天下怎么连喜欢谁不喜欢谁的权利都没有?”
“正因为他是大王才不可如此任性妄为。你可知他这一动势必要让顺义侯与哀家之间生出隔阂啊。”
岁阑叹道:“如今的大王不是想左右便能左右得了的。”
“本宫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和局面不会就如此任他糟蹋的。”太后的声音中露出阴冷。
“是了,咱们控制不了大王还那一个女子没办法吗?”
“啪”地一声,一个精致的玉盏在地上摔得粉碎。满面怒气的施嫣然道:“父亲不是说万无一失了吗?那贱人却又是如何入宫了!”
珊瑚道:“娘娘莫气,仔细气坏了身子。老大人传信来说咱们的人原是要绑了那沈月笙的,可是咱们还没来得及动手便有另一波人将她强行绑去了,那时李凌霄将军在附近巡查,若被李将军发现娘娘是知道后果的,咱们的人便撤了回来另做打算,谁知道大王如此等不及就将她带进宫了。”
施嫣然冷笑道:“也好也好,本宫倒是要会她一会。咱们在暗她在明,本宫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好命。”
“娘娘可知道一句话?”
“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善!大善!本宫方才真是气昏了头,你提醒的好。这贱人进宫来恨她的人绝对不是本宫一声,本宫想瑶华殿的那一位此刻应该比本宫更生气吧。”
“娘娘知道局势就好,咱们只需要静静地等着,自然有人替我们收拾她。那时候咱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你明日将我珍藏的那两颗山参找出来。”
“娘娘要送到府上吗?”
“不是,自然有比父亲更重要的人。”
“您是说……?同福宫的那位?”
“自然,一山不容二虎,太后表面上清心寡欲的,其实她对权力比任何人都执着,如今进来一个新王后,你说,到底谁才是这个后宫真正的主人呢?她们二人最终只能活一个人,那个活着的人,我赌太后。”
“娘娘妙计。”珊瑚钦佩而得意道。
“如今咱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伺候好太后她老人家,其他的事情会有别人帮咱们做的。只要太后在后宫的地位不动摇我们行事便方便了不少,老人家耳根子都软,那时候我去求上一求她必然念及平日情分总会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