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凤胎不好,太后心一沉,点了点头,对太医说道,“那你先去开药吧,煎一碗来再说。“
然后她环视众人,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是晋王妃。”银杏结结巴巴地道。
“你胡说,我们王妃根本就没有撞到她!”春雪大声道。
太后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牵扯到了两个孙子。若搁平时,她定然要偏袒一下老五媳妇,毕竟老五媳妇代表是老五脸面,轻易打不得,而殷慈墨不过是一个侧妃而已。
但此时情况有所不同,殷慈墨肚子里怀着是代表着祥瑞龙凤胎。而且因为明妃关系,太后对君景颐这个孙子还是很喜爱。这下可麻烦了。
而君景颐利眼也朝谢意馨看了过来,眼中满是浓浓不喜,淡淡地说了一句,“五弟妹,殷侧妃她毕竟怀着双身子,如果她以前有什么得罪你地方,还望你海涵,不要与她计较。”
这是直接给她定罪了?
“我没有撞到她。”谢意馨认真强调,她记得很清楚,她与殷慈墨根本没有肢体接触。如果说殷慈墨是被她吓到了,一时失足掉进湖里,这个说法倒有可能。
“晋王妃,明明是你往左边一撞才把殷侧妃撞到湖里去,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丫环眼中带着不赞同与指责,义愤填膺地道,“你为什么敢做不敢承认?”
“你质问本王王妃?”
一道声音突兀插了进来,场诸人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晋王。
只见晋王步履悠闲,嘴角还一如继往地挂着温和笑意,可熟悉人却能隐约感觉到他生气了,而且是程度很严重那种。
“就凭你一介奴婢身份,嗯?”君南夕似笑非笑地问。
无威压朝她涌来,银杏只觉得一时之间呼吸困难,她只能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道,“晋王妃恕罪,奴婢也只是一时情急。”
君景颐不语。
太后眉头微皱,确实,一个堂堂王妃可不是一个下贱奴婢可以质问,即使她可能有错。
“五弟,五弟妹,这个奴婢也是护主心切。再者事情发生时候,只有你们两波人,我们也不了解情况,她只是将她看到说出来而已,只是口气可能有些急切,你们别和她计较。”此时蒋初篮站了出来,和声和气地说道。
君南夕正欲说什么,却被谢意馨拉住手摇了摇,于是闭口不语,但整个人却以保护者姿态站她身后。
谢意馨知道,这是属于她战场,这场仗她要自己来打!于是她说道,“我倒想不和她计较,可她意思是我把殷侧妃推下去水,我可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啊。”
银杏气愤极了,再次忍不住出声,“如果不是你推我们侧妃,难道是她自己跳进湖里不成?”
“可不是你们侧妃自己跳进湖里么。”谢意馨笑得意味深长。
“你胡说!我们殷侧妃明知自己有身孕,怎么可能会自己跳进湖里?”银杏显然是豁出去了。
子嗣比一切都大,没有人会傻得拿自己孩子来冒险。
众人怀疑地看向谢意馨。
“依你意思,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傻吗?会大厅广众之下对殷侧妃肚子动手?”谢意馨有些奇怪,殷慈墨已经堕落到耍这种小手段地步去了吗?再看周围人神色,她心中暗自摇头,自己道行果然还是太浅啊,小手段大手段有什么区别呢,关键是有用就好了嘛。
“晋王妃从来都是聪明,或许你就是利用了这一盲点对我家主子动手。可惜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抵赖。”
“呵呵,你这是歪理。”
“歪理也是带着理。”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对殷侧妃肚子动手?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谢意馨这时已经明白,眼前银杏正是逼她入局关键人物。虽然她身份只是个奴婢,但若是自己不重视,恐怕不行。
“因为您和我主子不对付。”银杏笃定地说道。
“何以见得?”
“以前奴婢就不说了,说说近几次吧。从城煌庙那次晋王妃不服我家主子分组,到笔志阁时因为司状元与我家主子针锋相对,再到长公主府中分庭抗礼,这一件件一庄庄,这些还不够么?殷侧妃怀有身孕事,早已人皆知,而注定无子晋王妃晓得后,怒极攻心,恶从胆边生也是有可能,不是吗?”
看着这个侃侃而谈奴婢,谢意馨心中却觉得有股说不出怪异。
如果她真那么忠心护主,那么她此刻应该围着殷慈墨打转才是,毕竟主子安然不明嘛。此刻如此异常表现,除了她是殷慈墨绝对心腹,和她主子一起合演了这出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奴婢根本就不管殷慈墨死活,也就是说她不是殷慈墨人。一直紧咬着自己不放,目自然就是栽赃嫁祸了。
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能被殷慈墨带身边,必定是她极信任人,似乎所有线索都指向她第一个猜测。
而且,除了笔志阁那次,她几乎不曾与殷慈墨正面对上过吧?殷慈墨能感觉到自己对她敌意,谢意馨不奇怪,可眼前这侍女,殷慈墨会和一个奴婢交待这些事吗?而且还交待得如此清楚
如果银杏不是殷慈墨人啊?会是谁,有那么厉害洞察力?而且还算计到了她头上,想借她手除掉殷慈墨肚子里种。想到这里,谢意馨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殷侧妃果然会调教人,一个奴婢都被调教得口才如此了得。”谢意馨状似无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