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部长王忠孝摇摇头表示反对道,“大将军,我不赞同。自崇祯二年以来,战乱不断,百姓深受战争之苦。中原是十室九空。村无犬吠,尚敲催迫之门;树有啼鹃,尽洒鞭扑之血。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磷,夜夜常闻鬼哭。百姓期待和平已久。大将军,为了百姓还是和谈的好!”
姚启圣神色不变得回答道:“糊涂啊,如果真的和谈,那才是真的中了满清的诡计。满清损兵折将,兵马大损,余下的兵马又要镇守各地,根本无力出击,才会提出和谈。北方需要仰赖京杭大运河的运送南方粮食,才能满足日常消耗。只要给三五年修养时间,满清重新积累了实力,为了粮食、为了税赋,必然又会南下,到时战火定会更加猛烈,死的百姓会更加多。南方的粮草税赋都比北方要好,下官认为只要两三年就能训练出新兵镇守地方,到时抽调精兵北上,统一华夏。到时才是真的能做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公安部部长刘若金开口说道,“不妥,大大地不妥,总参谋长的意见,恐怕没有考虑大将军亲生父亲郑太师的安全吧?
姚启圣不是没有考虑郑芝龙的处境,只是刻意淡忘了。但给人明着点出又是另外一回事。刘若金扣的这个帽子实在是太大了,那简直有让郑成功从此背负不孝的罪名。
姚启圣也不得不向郑成功共请罪道:“熙止思虑不周,有此疏漏,还请大将军降罪。”
第六集团军的军长周全斌喊道,“同意和谈,满清必然会造谣说大将军根本不是真心反清复明的,他只是想趁机独揽大权,野心勃勃的想当王莽、安禄山。现在一看能划江而治,就不再打了。准备贪图享乐,稳固自己的权势,这种为一己私利,妄图天下的人根本是卑鄙小人。这对大将军的名声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王忠孝反驳道,“不和谈,满清就说大将军是不孝之子,为了权势连亲生父亲都不顾,他的品性可想而知。到时满清就说别看郑成功现在仁义无双,一旦这种人日后掌管大权,必然如同杨广等是一暴君贪官污吏,横征掠夺,鱼肉百姓,民不聊生。一旦百姓认同了这观点,对大将军日后的治理以及吸引人才等对会带来极大的危害!”
一时间,赞同和反对的声音充斥着贵阳府衙大堂内。
听着这吵闹声,郑成功是一阵头疼。
和谈不和谈,不管最后自己选择哪一种,满清必然会煽风点火造谣生事,破坏自己的名声。
如果实力够了,那是直接派兵北上,直捣黄龙了。
可现在实力不够,还需要时间来整治西南,征召百姓,扩大军队。
哎,计谋不怕滥,管用就行。
满清这次真的是恶心到自己了。
听到他们又吵起来了,本就心烦的郑成功顿时发火,用力拍了下案桌喝到:“都闭嘴!”
看到郑成功发怒了,屋内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郑成功共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和谈不是,不和谈也不是。那就用拖字诀。拖上一两年,看看能不能用银子或者其他办法赎回吾父!”
姚启圣、周全斌听到眼睛一亮,现在这种情况拖字更合适。
毕竟郑芝龙是大将军的父亲,真要一个劲的不用管他的死活,万一大将军记恨上,那可是真的倒霉了。
郑家军现在只是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来扩充兵马,只要拖上一两年,兵马训练完,到时满清放不放郑芝龙,都没什么关系了。
姚启圣忙说道:“大将军这计谋好,不迟不疾,正合适!“
郑成功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不好出面,让外交部长路振飞出面跟满清使者交谈!”
……
在郑家军士兵护卫监视下,噶达浑带着随从来到了贵阳府。
一路走进城池,噶达浑看到城门守卫的士兵精气十足,昂首挺胸,盔甲鲜明,一看去就有种骠悍骇人的气息,当真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