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笑,碰杯同饮。
争相向曹操敬酒的人都敬过了,刘备才举起了杯。
“曹公,适才公之近人争相献酒,刘备不敢相扰。曹公灭吕布,定徐州,为国除害,功莫大焉!请饮刘备敬酒一杯!”
曹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神色大悦。
“美哉!使君此酒,乃今日最香之一杯!”
关羽听了曹操之言,顿露一丝忧色。
庆功宴毕,刘、关、张三人进了后堂。
刘备闷闷不乐。
关羽也略现隐忧。
独张飞神情兴奋。
“白门楼上,曹贼小看兄长,竟让兄长居陈登之后。今日庆功宴上,兄长位居首位,那曹贼再不敢小视了!”
关羽正为曹操对刘备刮目相看而心忧,却听张飞为此沾沾自喜,顿时甚为不快,责道。
“三弟!你竟为此津津乐道,真糊涂啊!”
张飞一听,毛了。
“我怎地糊涂啦?”
关羽并不想与张飞计较,便解释说。
“曹操权倾朝野,阴险毒辣。他越是不敢小视之人,处境越加危险!懂吗?”
张飞听了,却颇不以为然。
“危险怎的?你我岂会怕他?”
关羽听了,知张飞生就那性子,仍好言解释。
“自然不怕,但不得不防啊!”
张飞仍是不解。
“既不怕他,又何需防他?”
这时,刘备开了口。
“好了。二弟说得对。我等已被他置于眼皮之下,危险将随时降临,不可不防!再说,今日宴上,他将黄封御酒置于身后,席间也只字不提圣上与朝廷。如此大逆不道,竟然无人指斥,足见此贼公然无君无父、破坏朝纲,早已习以为常!”
听了刘备之言,关羽忧色更重。
“依此看来,不仅我等危险,皇上与朝廷也很危险啦!”
刘备听了,也面含忧色道。
“正是!”
张飞看看刘备,又看看关羽,有些不以为意。
次日早朝,刘备身具朝服,去拜见献帝。
“臣刘备,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平身!”
“谢吾皇!”
这时,献帝面色和悦地开口问。
“昔闻卿为皇族,不知卿祖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