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得了段晓雅的眼色,也识趣的离开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却是没有走远,而是在廊下寻了一个没有风雪的地方驻足。
“琳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段晓雅的目光扫过琳儿,那眸子里的不甘虽然对方有意隐藏,可是到底两世为人,又怎么会糊涂至此。
尤其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向来理由很简单。
男人。
“倒没有什么大事。”这会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了,琳儿也懒得再装委屈的模样,随手解开披肩朝椅子上一搭,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段晓雅垂眸,将那抹不悦遮了起来。
她不太喜欢别人在她的房间里肆无忌惮,无论任何人,都不可以。
“段姑娘,我一直觉得你吧,长得好看,没话说,看着你呢,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希望你能和寒冰说说,劝他回北漠。”琳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眼睛却在手上的指甲上费力的撕扯着。
“他的事情,你来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段晓雅淡淡开口,却是有了拒绝的意思。
琳儿冷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自私的女人,也只有寒冰痴傻,死活要护着你,你不愿意他离开,无非就是想要一个保护你的人吧,段晓雅,你够了,你有上官凌天,有轩辕战,还有那个炎王,你到底要多少男人?才罢休!是不是全底下的男人都要滚到你的床上,你才满意!”
门突然被踹开,寒冰冷着脸,从外面大步走进来,挥手就在琳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巨大的巴掌声音在琳儿的脸上响了起来,手落下的时候,那张俏脸已经肿起来很高了,琳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心内剧痛无比:“寒冰,你竟然打我!”
“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寒冰的声音冷若九幽。
段晓雅鄙夷的眼神扫过琳儿,对于这个小女孩,她一忍再忍,只因为琳儿年幼,她犯不着和一个小女孩斗气,但是现在发现姑息之下,却是更加的放肆。
对于寒冰的出手,她懒得过问,淡淡开口:“如果没什么事,两位离开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带上。”
天晚了,她需要睡觉了。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使得寒冰的脸色一变,看着段晓雅平静的脸色,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琳儿看着自己的夫君这个样子,心里失望之极,捂着脸庞转身就跑了出去,就连搭在椅子上的披肩都没有顾得上拿,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寒冰站在原地,想要去追,又想留下来解释。
“还不快追,她一个小女孩,哪里都不认识。”终究,段晓雅帮他做了一个决定。
彼已有妻,妾已有夫,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何故放任感情走错路呢?
寒冰犹豫了片刻,目光落在椅子上的那件披肩,终是一把拿在了手里,追了出去。
这两个人一走,段晓雅也觉得困乏无力,刚要打发新月收拾更衣,就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拥了进去。
在这里,敢这么放肆的除了上官凌天也没有什么人了。
“事情都办好了?”段晓雅将头朝后靠着,那熟悉宽厚的肩头每次枕起来都让她觉得无比的踏实。
上官凌天点了点头。
人有人路,鼠有鼠洞。
他是一国之君,看的是大局,但是段晓雅不同,她看的是一些在全局观下被忽略的东西,比如江湖。
她开元宗如今已经在东陵国扎根,势力已经隐隐有江湖第一帮派的势头,和其他国家的顶级存在完全有了对话的资格。
神殿虽然争得是朝堂的权势,但是神殿里的人还是有一多半来自于江湖。
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但是开路的却是银子。
这也是为什么神殿一直以来都是各种名目的索要金钱,无非就是用钱养人。
市场竞争最简单的法则之一,就是同行相恨。
反正左右是仇人了,所以段晓雅不介意将这战火缭绕的更大一些,神殿腹背受敌,才能自顾不暇,他们也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哈哈,到时候我就要看看神殿如何自保吧!”通过开元宗的人前赴后继的努力,段晓雅已经知道了神殿的所在地。
没错,神殿保护的很严密,不是谁都能轻易混进去的,但是不代表就混不进去,前不久,开元宗里的一个郎中,就在一个意外中混入了神殿。
不仅将神殿里的样子画了出来,还将里面一些布置汇报了出来,拿到第一手信息的段晓雅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