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没有理会兄弟的嬉皮笑脸,正色下令道:“今日解一天酒禁,让将士们痛饮一番吧,轮值戍守不得有误。
从明日起,再有违禁十倍罚之,误事者斩!”
章平扭头便走:“早该如此了!我去传令!”
“记住!你今天这顿军棍不能免!”
“啊?!”
“啊什么啊,你是在军令下达之前饮酒的,免不得!否则人家会以为本将军为了包庇兄弟放开例禁,于军心不利!”
“哦……”
章平刚走,长史司马欣就拎着一支酒囊进了大帐,他一啜一啜如饮琼浆,笑眯眯说道:“章将军起于危难,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怎么,可是最近又要用兵,再立新功为大王贺?”
“长史如何得知?”
“当然是看将军刚刚下达的军令了,战前小小的放纵乃是惯例,就是不知这次又该哪个叛逆伏诛?”
“贼酋陈胜。”
说完之后,章邯望着北方有些发呆。
刚刚获悉王离即将南下这个消息的时候,章邯很高兴,叛逆人多势众,就算他再有心杀贼那也独木难支,多个帮忙分担的人总是好的。
倒是章平对此颇有微词,他认为一个败军之将难以言勇,九原军交到兄长手中才能发挥更大作用。
现在不一样了,蒙恬被释,章平从此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废话,哪怕在自家兄长面前也不敢吐露半分不敬,反而章邯有些不安。
扶危救困是大功,给章邯这种机会的却是秦二世,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子婴会接受他吗?
即便接受了,有蒙恬这种珠玉在前,还能得到重用吗?
想不通……
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功绩说话,夯实将来地位。
但愿一切顺利呐!
……
……
“怎么样,干不干?”
“这……陈王待我不薄……”
“不薄?不薄还会有许多毫无根底之徒都当了将军,你到现在还只是个车夫?”
“我……我除了赶车也不会其他的啊,让我当将军我也做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涉从前也只是耕佣之徒,现在不照样身居高位?你不会领兵,难道也不能作其他官吗?
掌驭者尚有车府令,哪像你白身赶车这般凄惨!”
车夫似乎心动了,对着劝告者问道:“那我要是投效了章将军,他能保举我做车府令吗?”
“没出息,你怎么一辈子就想着赶车啊,车府令掌的是君王车驾,章将军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不过……”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