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禹道:“漱玉是谁?”
“满春楼的姑娘。”贾钟道:“廖元忠跟她好了大半年呢,想要给她赎身接回家,他夫人差点没把屋顶掀了。后来,哎……后来你是不是就认识了美杏,就把漱玉放下了?”
所谓专一和痴情,只是略长时间一点的光顾罢了。
廖元忠点头:“是,我给了漱玉一笔钱,后来就没去过满春楼了。她丫鬟还来找过我,但是我现在心里只有美杏。”
白越现在知道景美杏宁可在栖凤阁苦等,也不愿意跟谁回家的心理了。去青楼寻欢作乐的男人,有谁可以托付终身,都是一时一时罢了。
哪有什么爱与不爱,就是新鲜不新鲜。廖元忠一直求而不得,若是得了,怕也早放了手。
一番审问下来,廖元忠和贾钟倒是都没有什么嫌疑,既没有嫌疑,也没有那个胆子。
可是廖元忠的夫人,却很有动机了。
廖元忠是开钱庄的,生意人一个,他夫人却不一般。
廖夫人家是外地开武馆的,廖元忠年少时一次出门在山中遇到抢匪,被她所救,两人在山洞里躲了一夜。
孤男寡女名声有损,廖元忠若是不负责任,不娶她过门,岳父大人当场就要打死女儿押他见官,无奈之下,只好成亲。
成亲之后,廖夫人次年就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
廖家一向人丁不旺,廖父廖母一见大喜,本来不喜欢儿媳妇的,现在都当她是福星,本人性子又硬,渐渐便站稳了脚。
廖元忠在家不太有地位,夫人让抓鸡就抓鸡,让撵狗就撵狗。偏偏爱去花街柳巷这毛病,管也管不住,打也打不服。
一和夫人吵架,廖元忠负气出门,能在栖凤阁住上半个月。
简禹道:“廖元忠,本官要传你夫人来问话,你暂且回避。”
廖元忠反应了一下,大惊失色:“大人,你不会认为是我夫人杀了美杏吧。”
是与不是,简禹现在也不会给他回应。
简禹让人暂且先将贾钟和廖元忠带了下去,命人去传廖元忠的夫人庄氏。
开钱庄的,自然住在京城繁荣的地方。
庄氏很快就带着丫鬟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身材倒是苗条,但是一看就有种和寻常妇人不一样的精悍气质。果然不愧是武馆人家的女儿。
看着庄氏进了门,白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简禹奇怪:“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躲什么?”
能让白越躲的人,很少见啊,莫非这位廖夫人,盛名在外。
白越道:“你不懂。”
这样的妇人是杀伤力最大的,杀伤力同样大的还有老幼病残,有理说不清,无理喊三分。如果是青壮年还能硬碰硬拿下按挑衅滋事拷他一天,身体不好的,不高兴就往地上一躺嚎上几嗓子,别说是她,就算是邢队,那也头痛。
简禹确实不懂,但还是拽住了白越。
这里是大理寺的公堂,难道还能由她无法无天不成。
庄氏被引着走进来,给简禹行礼。
她现在还是有点懵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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