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陈灏警惕盯着我,沉寂的神色中泛着淡淡忧虑的光华。
“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我沉下声,“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要郑秋在公司登记的资料记录。”我字字坚定,就当是完成一场赌局。
如果赌赢了,一切将会迎刃而解。如果输了,满盘皆输。再高的学历,镀再厚再结实的金,都无人理会。
陈灏目光的困惑和迷茫忽解,“你怀疑是她?”
“恩。”
不是怀疑,是已经确认。
除了她,还有谁能有这个动机和能力?
“你还是不要擅自行动,公司的损失已经造成,我想办法压下来就可以。”陈灏眉目间罩上一层沉郁的色泽,眼光炯彻清寒。
我并不赞同,“众口难填,众怒难平,就算你在高层中把这桩事情压了下来,公司职工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给淹死。除非找到真正的窃取者,否则我在公司绝对待不下去。”
我的话,陈灏没有再反驳。
“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郑秋的资料我会马上让秘书送去你的办公室。”
“好。”我应了一声,离开。
拿到资料便仔细端看,琢磨片刻后,我给郑秋打去了电话。
“有没有空,我想见你一面。”
“啧啧,真是稀罕,堂堂公关部副经理还能想起我这个被辞退的小秘书来。”轻缓的冷讽毫不客气。
我撇了撇眉,没有和她一般见识。
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我得抓紧时间才行。
“出不出来?”我再次发问,声音渐沉,直落入谷底。
在拨通电话的那一刻,我已经确信无凿,她会出来。
无论是出于奚落,还是炫耀。
“好,在哪儿?”果然,清丽浅浅的声音传来,电话声里多了几分酥哑慵懒。
“商业街大厦的华夏餐厅吧。”我漫不经心,佯装无谓的说道,那端也爽快的应了下来。
去餐厅前,我先去了一趟商业街,买了一只录音笔。
半个小时后,我和郑秋对坐在了餐厅里,随意点了几个菜,我直入话题。
“窃取华联企划案的人是你吧?”我看着眼前严谨干练的女人,留意着她的穿着打扮。
郑秋抬手,推了推眼镜,蹙眉而笑,“秦小姐,你这是开什么玩笑?我做了几年的秘书,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况且我早已经不是华联的人,连公司都不可能轻易进去,怎么可能拿到华联的企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