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恍然,笑道:“不必拘礼!”
“常听家父提及前辈,仰幕之极,一心向往,晚辈此次前来,便是到云山拜见前辈,不想在渡江之时,被几个小贼盯上,耽搁了些时日,延误至今,刚刚到达这五里坡,想必魏前辈此行必是前往蹉跎的吧?”
“正是!”
“晚辈此行,还有家父托书一封,命晚辈一定要亲手交于前辈!”
魏川一解,素来与青云派少有往来,元为本为何突然来涵,且还指派其爱女前来呢?不便于问,于是道:“贤侄先用,饭后再说!”
“多谢!”
柳意见师父喝酒,便借机问道:“元师妹,你孤身一人,如何渡峦江而过,曾听师叔说过,峦江遇贼,能渡者十之其一,想必凶险得狠吧!”
元林惠闻言,放下碗筷,回道:“此行青云派,共出行三十七人,渡江一战后,仅余小妹一人,先与断水堂恶斗十余日夜,再遇天剑派迂回数日,挫敌三百余人。若无门外良驹,想必小妹也被天剑派所灭口,托书若被别派所得,必然天下大乱。”
三人闻言,无不骇然,柳意和小安所惊,乃是三十七人,挫敌百三余人,仅余一人,虽然损失惨重,但也敌我悬殊,可知青云派不乏高手。魏川所惊,便是第后一句“天下大乱”,不知是何托书,可至天下大乱。
魏小安抢口问道:“元师姐可有受伤,我们带了许多药剂!”
“多谢师妹关心,并无大碍!”
正说时,只听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响起来,魏川一听,知是由峦山方向而来,共有十匹快马。
“看来天剑派追杀过来了!”元林惠静静道。
“看!那是贼婆娘的马,准在那店中!”
“吁——”喊着喊着,蹄声已到近前,众人勒马。
“慢着,此处为云江寨地盘,不可乱来!”一人责令道。
“哼,什么云江寨,若是帮主准允,我早端了那破寨子!”
“师弟,你可要小心言行!”先一人劝道。
“师兄,你这是在教训……”
“师弟,咱们不必口舌相争了,先捉了那姓元的要紧!下马!”
众人纷纷下马,并不向里招呼,而直接掀帘而入,当先走入的是黝黑大汉,双目如电,往里一扫,一眼就认出角落所坐女子是要找之人,欲要发令,目光落在魏川三人身上,从剑上可知是华山剑派的人,于是左手向门外示意,包围小店,不可轻举妄动。然后向魏川等人一礼,面含微笑道:“在下天剑派弟子,见过华山剑派诸位同门,我等到此地办差,要捉拿此女子回去,还请诸位同门借光,若有不妥,还望提点!”
柳意当即立身,回礼道:“在下华山剑派弟子柳意,见过天剑派师兄,这位是我师父!”
那人早已看出魏川气宇不凡,但不知底细身份,不敢多礼,此时一听,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晚辈任飞,参见师叔!不知师叔在此,晚辈多有冒犯,请师叔恕罪!”
魏川见这任飞礼数周全,抬手道:“不必多谢!”
“谢师叔!”
魏川故作不知,问道:“贤任欲捉何人回去,可不能抓错了人!”
任飞心想:此时元林惠听华山派掌门人在此,为何不来敬礼,必然是双方此先已经见礼,如此以来,魏师叔心知肚明,看来今日拿不得人,魏师叔必然赶往蹉跎,那么等他离去,再行下手,杀了元林惠,为师兄弟们报仇。于是笑道:“待晚辈确认一下!”说着只往里面走了两步,并无法看到元林惠的正脸,便回身道:“不是所要找人,多谢师叔提醒,若不然,要铸成大错,师叔在此慢用,晚辈还要追拿贼逆!”
“嗯!”
任飞转念一想,突然回身道:“既在此巧遇师父,没有不通报家师之理,还望师叔赏脸,光临天诚山,家师也时曾提及师叔,本想带我等晚辈前去云山拜会,只因听说师叔闭关修炼,不敢相扰,既师叔出关,且路过敝处,就歇住些时日。”
魏川一听,呵呵一笑道:“多谢贤侄盛请,此行定然拜上!”
任飞再行礼敬,方自领人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