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听着,却没有放在心上。
孟大娘子回到府里的时候,跟永昌侯说了这个事,一边惊叹老天爷给的缘分,一边惋惜红豆的离世,永昌侯听着,只觉得郝家这些年,实在是嚣张过了头:“郝正威这些年势头很猛,渐渐地就丢失了本心,如今瞧着,已经是个祸患了!”
孟大娘子叹息:“只是可怜了成春这么一个小姑娘,才十几岁,就要面临这些事情!”
永昌侯听着,却也没有多说。
“怎么了吗?”孟大娘子察觉到永昌侯有心事,便忍不住问道。
“今日去见了父亲,挨了训斥!”永昌侯苦笑,“这些年,永昌侯府不作为,宁远侯府不争不抢,渐渐地,竟然让文臣盖过了势头,郝正威敢这么嚣张,说到底是因为陛下无人可用,父亲愤懑,将我训斥了一顿!”
孟大娘子微微垂眸:“公爹说得没错,这些年,你为了我一直在外头奔波,也没能再给你生几个孩子,你荒废了朝政,也疏于管教少卿,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胡说八道什么!”永昌侯皱眉,“晚晚也是我的女儿,你伤心,我也伤心,怎么就成了你一个人的过错了!”
孟大娘子低着头,没有说话,眉眼里都是淡淡的悲痛。
就在永昌侯想要安慰他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人敲门:“侯爷,世子回来了,说是有急事要同你说!”
永昌侯眉头紧锁,语气也显得有些不好:“有什么急事非得这么晚了说,明天早上再说不行吗?”
“世子说了,十万火急,要是候爷不肯去见他,他等会儿就闯进来了。”
永昌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去一旁拿外袍:“让他去书房等着!”
“是!”
孟大娘子赶紧起身帮永昌侯穿衣服:“他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侯爷不要与他生气才是。”
“那小子成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能有什么急事!”永昌侯恼火,今天白天刚好被老侯爷训斥了一顿,现在这个倒霉孩子又给他找麻烦,别提多难受了。
孟少卿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夜里都没有休息,马都换了好几匹,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屁股都还没有坐下就赶紧到府上来了。
孟少卿在书房里等着的时候,焦急地来回踱步,婢女上了一壶茶:“世子在耐心等一等,侯爷马上就过来了。”
“我知道了。”孟少卿看着桌上的茶水,走过去,端起一杯就喝了下去。
茶水滚烫,烫得他更加焦急。
就在他满屋子来回走动的时候,他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女子,鲜衣怒马,很是张扬,女子绝美,纵然只是一幅画,也让人忍不住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