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禅院直毘人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因为太过震惊,一时半会都没有继续发简讯的动作。
伏黑甚尔收起了手机,站在阳台上舒展了一下腰身。
那么,他现在的生活,可以用什么词汇形容呢?
满足?充满乐趣?安逸?幸福?
“……如果你还在就更好了。”他望着玻璃窗中自己面庞的倒影,似乎想透过自己,看到很久之前的回忆。
可惜他并没有灵视的能力,因此当然看不见灵魂的形态得到大妖巩固后的妻子,此刻正短暂的化为原型,站在他的身边望着他微笑。
“……啧。”他满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拔腿走到沙发上仰躺,打开了电视机上的深夜频道。
没办法去赌马场,总能看眼赌马节目解解馋吧?
惠妈:“……”
她依旧是保持着微笑,只不过双手搭在了丈夫的肩膀上,强迫他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情。
“……哦,正在长身体的便宜儿子和津美纪的睡前牛奶。”
幸好,好爸爸的强制束缚很顶用,伏黑甚尔冲了两杯牛奶之后分别敲响了两个孩子的房门。
津美纪还没有睡觉,依旧是非常礼貌的感谢了他,表情有点受宠若惊。
而便宜儿子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打开门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他的被子肚子的部位鼓鼓囊囊的膨起来了一块,伏黑甚尔掀起来一看,嘴角抽搐的发现这傻小子这会儿居然在把奇怪的金鱼草花盆抱在怀里睡觉。
……所以金鱼草真的是能抱的东西吗?无论从什么意义上来说,抱玉犬睡觉都比抱这玩意好吧?
伏黑甚尔黑着脸,俯身想将这盆金鱼草从儿子手里□□。
然而甚尔并没有预料到——
黑夜中的金鱼草蓦然瞪大了眼睛,下一秒。
它的尖叫就像阳光穿过黑夜。
就像黎明划过天边。
险些把一口气没提上来的伏黑甚尔当场送走。
然后便宜儿子也被惊醒了,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被吓到尖叫,而是手脚并用的蹦起来,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伏黑甚尔的脑袋。
父子俩摔成了一团,牛奶与花盆也砸了一地一身,津美纪惊恐的冲过来问怎么了。
最后,他们只好换了个盆移植了金鱼草,顺带一提,金鱼草从花盆里摔出来以后,它扭动着根,仿佛长着个脚满地乱跑,不仅很难抓住,场面还异常的掉san。伏黑甚尔和便宜儿子一起打扫完了房间门,他又黑着脸把便宜儿子摁到浴缸里,像洗猫一样哗啦哗啦
给他重新洗澡洗头。
便宜儿子的发质其实很柔软,他不大明白为什么儿子的发型那么像海胆。
围观全程的惠妈:“……噗。”
—
夏目樱子并不知道她的金鱼草居然还拥有着宛若模因感染的功效。
所以,在收到甚尔先生的邮件,上书【真的太谢谢你送给惠的礼物了,真t谢谢你】的时候,她并没有品出对面语气中的咬牙切齿。
而是自行做了全新阅读理解:【甚尔先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再送你几株金鱼草哦~】
唔,甚尔先生看起来很害羞的样子,没再回复了。
唉,真是的,不就是几株金鱼草嘛,对现在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个金鱼草大户。
夏目樱子摇了摇头,现在天色刚亮,时间门还早,她收起手机准备收拾收拾下楼找个八原的僻静地方练剑,结果她背着伞下楼时,刚好和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带着猫咪老师回家的哥哥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