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心跳漏了一拍,她微仰着脑袋,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生,大脑当机,竟是反应不过来。
白衣白裤,永远的干净清爽,气质如仙,他安静的像一棵树,高大沉稳,又自若淡然,他不似白央的轻狂高调,但强大的内心,令他与白央一般不惧人前,流光灯盏。
他伸向她的手,带她远离泥沼,免她孤军奋战,成为笑话。他说跟我走,他撑起一把大伞,将她护于羽翼之下,无谓流言蜚语,予她温暖。
后来的许多年,白央总是想,或许这一。夜,就是她穿过人山人海,看尽繁花朝开暮落,无论身边来去多少人,却只念念不忘那个少年的原因。
她神游天外,聂岑握住她手臂,将她带离舞台。
仿若置身无人之境,他们在上千注目礼之下,坦然的走出礼堂。
夜风拂面,丝丝凉意入颈,聂岑松开白央,阔步向前,他背影如松,疏离中带着些许清冷。
白央回神,握了握拳,她小跑着追上聂岑,嘻皮笑脸的说,“学弟,你带钱了么?可不可以借我七块钱,想吃碗校门口的素炒面,饿了呢。”
聂岑侧眸瞟她一眼,她立马解释,“我今晚穿裙子,没兜,所以没带钱,下午忙着彩排,忘记吃晚饭了。”
聂岑神色寡淡,不愠不喜的道,“先去操场跑一千米,跑下来给吃,半途而废的话,饿着!”
白央瞠目,眼睛瞪得老大,“你这是虐待我啊!我已经饿得没力气了呢!”
“你说大话的时候,我看你挺有力气的。”聂岑转道,果真朝着操场方向而行。
白央如影随行,想到她在舞台上的表现,全被聂岑看在了眼里,此时谈起,不免有点囧,她“咳咳”两声,厚着脸皮道,“我吹牛之前,也是打过草稿的,像我这么有理想有抱负的女青年真的不多了呢,学弟你可要好好珍惜!”
聂岑挑着唇角,似笑非笑,“唔,确实,胆大包天到这个份上,也是上升了一个新高度。但是学姐,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认定你可以追到我?”
“哪来的?嗯,你给的啊,你不觉得,我们俩很般配么?一静一动,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各方面互补,所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央歪着脑袋看他,笑意吟吟,如夜的黑眸中,浮动着俏皮顽劣。
聂岑不禁气闷,“脸字怎么写?会么?”
“不会!”
白央答得特干脆,而且厚颜无耻,“学弟,我可以调。戏你么?”
“不可以!”聂岑一个激灵,脱口拒绝,并本能的加快步伐,生怕不按常理出牌的白央,真把他怎么着。
白央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追上去,笑靥如花,“那你可以调。戏我么?”
聂岑额上黑线滑落,他终于不能淡定的,气急败坏的训斥白央,“学姐,你还想不想吃炒面了?跑两千米,少一厘米都别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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