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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台高一丈,长宽一丈。四角是四根红漆立柱,顶上是碧瓦罩顶,西北东三面,是齐腰的雕花彩绘栏杆,南面是上下的阶梯。整个裁判台,如同一座望江亭一般。
裁判台上,有五名德高望重、公正无私闻名鞠界的铁面裁判。
并肩而立,个个目光如炬,仔细观看第五成海的每一个动作。搜索储蓄着输赢的评判依据。
在裁判们左后方,当事人之一的凌云——海伦公主,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瞎胡说,海伦不是在那嘛!”
琳娜松了一口气,瞪小太参一眼,埋怨地嘟囔:“你个子小,看不见人,就别鬼惊鬼炸地吓唬人!”
“在,也吓傻瓜了个小舅子了!”小太参唯恐天下不乱地坏笑道:“你看看,他都吓的不会动弹了。也不知道吓尿裤子没有?”
“小爷,你到底是哪头的?”水归塘啼笑皆非地低声嚷嚷:“这提心吊胆的,心里够乱了。你怎么还一个劲儿地添乱啊?”
“嘿嘿,俺这叫临危不惧!”小太参大言不惭地笑道:“俺是怕你们紧张,说说笑话,帮你们缓解一下。”
“有你这么给人缓解的吗?没病都让你吓出病来了!”琳娜公主哭笑不得地埋怨。
“嘘……”水归塘吐口长气,面露忧色地嘀咕:“这老家伙多少年没出场了,咋还这么厉害?”
水归塘虽然没有明说,但琳娜同小太参,还是听出他的担忧。
琳娜越发忧心忡忡,嘀咕道:“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厉害,换一家踢就好了。”
“俺的公主哎,这不是说傻话嘛!”
水归塘苦笑道:“能在中州开鞠城,并站住脚的,哪家也不是好相与的!都有高脚坐镇。”
“说的也是……”琳娜公主讪笑。
在琳娜公主等人患得患失之际,第五成海这套白打,已经达到**,准备落幕。
第五成海越发抖擞精神,展开身法,加快速度。
那真是鹊起鹘落,鹰扬鹞翻,风生水起,天旋地转。
观众们觉得一阵目眩头晕,感觉好象整个鞠城,都随着第五成海旋转起来。
这一刻,整个鞠城里,除去第五成海飞舞旋转的风声,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观众们闷雷滚滚的呼吸声,已经消逝。
因为,观众们都已经停止呼吸。
流星赶月、二郎担山、金猴献桃、观音拜佛……
第五成海做出一连串吉祥祝福的动作,进行最后交待。
这也是最后的过场。俗称压轴大戏。
突然,第五成海一个倒踢紫金冠,将彩鞠踢向空中,然后一个罗汉醉,跌倒在白打盘上。
鞠入半空后,如遇雷击,骤然下落,第五成海伸出一条醉腿,用脚掌心,将飞落的彩鞠稳稳地接住,静止。
唰,天地静止。时间停止流逝。
“哗啦”一声,暴雨般的掌声响起,接着,叫好声雷鸣般地响遏行云。
第五成海弹身而起,向观众抱拳致谢。观众的叫好和掌声,越发热烈。
第五成海忍不住用眼角,瞟一眼裁判台上的海伦公主,见她喜盈盈地浑不在意,得意之色骤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