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毫无反应,便引了众僧徒离去,边走边骂:
“天后如此无情,休怪某家不义,如今便做些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来,也知我薛怀义不是好惹的。”
众人都以为他吹牛,也无人理会他,任由他自去。
天后在建璋殿里听得薛怀义的声音去得远了,方长出了一口气。向陈锡摇头道:
“本宫御下无方,惹得老将军见笑。”
陈锡干笑道:
“天后家务事,无妨无妨。”
天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孝逸,对方面色苍白,身子颤抖摇摇欲坠,知他心中难受。叹了一口气道:
“还跪着干什么?起来吧。”
李孝逸伏地泣道:
“臣乃逆党,早该赴死。请天后赐臣白绫一匹,臣当自绝,以绝悠悠众口。”
天后却望向陈锡,
“老将军以为如何?”
“此乃天后家事,外人原不该多嘴。”
陈锡也知自己必须表态:
“臣虽不知如何处理,却可以给天后讲一讲臣的家事。”
天后点头。
陈锡看了一眼李孝逸:
“臣年过半百,前几日得一小妾,生得冰雪美貌,足慰平生。只可惜这小妾娘家人甚是贪心,银钱索要无度。这小妾也常常缠着老夫要银子使,家中大娘深以为恶。老夫瞒着大娘多给她娘家几锭银子,这小妾便乖巧可爱,伺候老夫加倍尽心尽力,老夫明知她左不过是贪钱而已,又不是偷人,便偷偷接济她娘家银子,倒也乐得全家和睦,各取所需。”
天后闻言,忍不住笑道:
“不想你这老倌倒还风1流。”
陈锡也笑道:
“天后想必最能理解,这人年纪大了,身边若有一个温婉多情的美人,倒是几辈子修来的人间乐事。花几锭银子,买她一个如花笑靥,算起来并不赔。”
天后笑道:
“知道你是做将军的,不知道的倒以为你是只赚不赔的商人呢!”
走上去扶起孝逸道:
“本宫身边统共就这么一个称心的人儿,从今以后不许再说死呀活的,在孤身边好好呆着,再有哪个敢说三道四,孤定要他身首异处,全家处斩。”
说得孝逸泪落涟涟,天后忍不住给他拭泪,又问他手上伤疼不疼?埋怨苏德全没有及时包扎。
陈锡见状忙拜辞了天后出来,见武攸宜仍旧站在院中,找人修复倒塌的大殿正门,拍了拍他肩膀道:
“右将军今日立了大功,赶跑了薛怀义,等着天后封赏吧。”
武攸宜正待反唇相讥,却忽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声鼎沸,铜锣鼓角之声不绝于耳。忙问出了什么事,却见几名小宫监慌慌张张跑来道:
“不好了,右将军,明堂走水了。”
武攸宜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