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相信你。”沈西楼拍了拍她的肩膀,俊容带着关心:“你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记得请大夫。”
“您不陪着月儿吗?”林月儿微咬着下唇,眉眼间的落寞光是看着,就令人心生怜惜:“柔妹妹怀孕之后,你都不大理我了……”
“我知道这阵子委屈你了。”沈西楼安抚道:“等过段时间,柔儿的胎安稳些,我会好好地补偿你的,我现在先去陶然居看看情况,晚些再回来陪你。”
见沈西楼还是要走的意思,林月儿心里的阴暗开始发酵:“以王妃姐姐的性子,会不会是因为喝醉了,自己跑出府?”
“不会。”沈西楼摇着头,他虽不喜陈锦书,可这段时间见她,总觉得她不一样了。
虽然她很会惹麻烦,还总是挑起自己的怒火……
林月儿还打算再劝:“可是……”
她就是不想要让他过去陶然居,那女人都被大皇子带走了,指不定已是什么残花败柳,凭什么还让王爷关心!
“如果陈锦书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坏人带走的,我不好向陈将军交代。”
他可是听说了,他的岳父大人得胜归来,是板上钉钉的红人。
林月儿紧抿着唇瓣,又是因为出身吗,如果她也有一个好出身,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王爷,我知道您担心王妃姐姐,可如果姐姐是自愿跟别人走的呢?”她轻声道:“姐姐贵为王妃,行事却如此……若是传出去,置您于何地,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月儿!”沈西楼眉头皱起:“这种话不能再说了。”
林月儿对沈西楼的情绪了如指掌,一见情况不对,她直接跪下了:“妾身知错,请王爷责罚。”
“我哪舍得惩罚你,地上凉,你的身子本就弱,受不住的。”
将佳人扶起,沈西楼又安抚了几句,板着脸对丫鬟道:“你们都好好照顾夫人,夫人要是哪儿不舒服,唯你们是问!”
而后,沈西楼才离开了怜月阁,大步走向陶然居。
他的出现让陶然居一干人等诧异不已,见他主动问及陈锦书的下落,丫鬟们也不敢多话。
白芷干脆哭着回话:“王爷,我们亲眼看着王妃进去了月夫人的房里,一直都没有出来过,可不知怎么的,王妃就是不见了……”
银杏顿悟,也挤出了眼泪道:“奴婢不敢过问月夫人,只求王爷查明真相,把王妃找回来!”
她们这一哭,陶然居的丫头们纷纷嚎起了嗓子,哭得沈西楼心浮气躁。
“本王问过了,此事和月夫人无关!”在人前,沈西楼对林月儿仍是绝对的维护:“至于王妃的下落,本王会派人去找她的。”
……
听完了完整的经过,陈锦书唇角微勾,满是嘲讽。
她的便宜丈夫对林月儿很是痴情啊,还口口声声要寻她,恐怕是恨不得她死在外头。
白芷有些不安地望着她,自家小姐这笑容,当真令人心里毛毛的:“小姐?”
“我只是在想,”陈锦书轻敲着桌子,笑得玩味:“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呢。”
林月儿屡次在她背后捅刀子,下药,联合沈延君设计她,这桩桩件件的,她是不是也该准备点大礼,好好地‘感谢感谢’她!她勾了勾手:“白芷、银杏,你们过来,我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