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这次烧到将近四十度,清醒只是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喝了半碗粥,又昏昏沉沉睡去。
唐斯年没离开,一直守着。
嫌弃归嫌弃,但这次傅砚深的高烧来得太猛,他不盯着还真不太放心。
一直到傍晚,傅砚深的烧才降了下来。
沐晨曦听唐斯年说烧降了,松了口气。
她心里清楚,傅砚深这次是为什么病的。
唐斯年发来的视频,他衣衫单薄,冻那么久。应该早就埋下病根了,而昨晚又冒着大雪出去给她买吃的,这才病倒的。
唐斯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傅砚深,再看一眼沐晨曦。
明明昨晚被傅砚深坑后,他发了毒誓,他再管傅砚深,他就是狗。
但眼下,明显只差临门一脚了。
他——
唐斯年在心底“汪”地叫了一声。
狗就狗吧。
狗还是人类的好朋友呢?
唐斯年收起听诊器,还好及时发现,没转化成肺炎,“嫂子。”
“怎么了?”
沐晨曦以为傅砚深有什么变故,慌忙抬头。
“别紧张,阿深目前没大碍。但是,今晚要注意一下。他目前只是退烧,但还没完全退下去。”
“今晚是关键,需要人守着。本来我可以守在这里的,但今晚,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
“唐医生没事,我可以。”
沐晨曦知道他的身份,他参与的手术,那一定是至关重要的。
“好。嫂子不用太紧张,今晚保持不烧39。5度,你就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帮他降温。”
一般都会反复。
其实只要闷头睡一觉,以阿深这体格,明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但谁让他是中国好兄弟呢?
“怎么物理降温?”
沐晨曦也很少生病,对感冒发烧不太了解。
唐斯年说完物理降温后,顿了顿,给傅砚深谋取福利,“记得温度降下来后,一定要保持身体的干爽,否则,很容易再次高烧。”
“好,我记住了。”
沐晨曦认真地听着,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唐斯年离开了。
沐晨曦一直守在病床边,时不时就会伸手去摸摸傅砚深额头。
摸完还不放心,又用温度计测一测,确定温度没飚起来,这才重新坐回去。
一直到九点多,沐晨曦又一次伸手,掌心滚烫。
温度仪一测,39。1。
沐晨曦立刻起身,走进洗手间,拿毛巾,按唐斯年交待的,傅砚深物理降温。
不敢有一丝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