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注意到傅砚深开门。
他驻足在门口。
最初看到她拿着细长的针在那里戳来戳去,他看得心惊胆战。
晨曦总是冒冒失失的,针拿在她手上,在傅砚深眼里,就是凶器。
很怕她伤到自己。
几度想出声阻止。
在他眼里,晨曦这样做,典型的费时费力。
辛苦又浪费时间。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宝宝的东西,只要她想买,买多少都可以。
根本就不用她这么辛苦地去织。
可当他看到她露出许久未曾看到的笑容。
傅砚深便觉得,只要她高兴就好。
“砰”。
轻轻的关门声,吸引了沙发那边两人的注意力。
沐晨曦听到声响,并没有什么反应。
手上动作未停,脸上笑容也未敛去。
倒是阿姨,见是傅砚深回来,立刻起身,毕恭毕敬地和他打招呼,“先生。”
在这里做了四年,从一开始她就挺怕傅砚深的。
经历了被开除,内心的惧怕加深。
见他走过来,立刻慌忙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我这就去准备晚饭。”
太投入,一时忘记时间。
先生下班了,她晚饭竟然还没准备。
这又等于没照顾好太太。
阿姨内心慌乱极了。
“嗯。”
傅砚深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对外人,他一向如此。
没被责怪的阿姨松了口气。
脚步匆匆去了厨房。
她一离开,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砚深走过去,试探地在阿姨刚刚坐的位置坐下。
他比阿姨占地方,他一坐下,几乎是紧贴着沐晨曦的。
从傅砚深进屋再到走过来,沐晨曦一直专注地织着小袜子,已经到了最后收针了,她全副心思都在小袜子上,都没看他。
但傅砚深坐到她身边,她也没拒绝。
……
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阿姨,空隙间往外看了一眼。
坐在沙发上的先生和太太,两人紧贴着,谁也没说话。
太太在认真织袜子,先生认真在看太太。
暖黄的灯光把两人笼罩在其中,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