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不知他的无耻,被他趁睡梦中占了便宜;第二回被他捂住嘴用强,不得已失了身子。两回行房的过程虽然美妙无比,但是唐枝并不高兴——他吃定她了是吗?这回就让她告诉他,技巧好也没有用,她就是不喜他霸道的态度!
身后的男人渐渐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动手动脚,只还有一些微微粗重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唐枝又是解恨又是解气,翻身调整到舒适的睡姿,闭目睡去。
没有了郑晖这个极品大火炉的骚扰,唐枝一觉睡到天亮。睁眼不见郑晖,不由挑了挑眉,果然生气了吗?
在露儿的服侍下,借着微凉的井水洗漱擦脸。等到坐在饭桌前,仍然不见郑晖的身影,这才有些惊讶,男人的脸皮竟如此脆弱吗?
“咦,晖儿怎不见?”郑姑母诧异地道。
唐枝摇头答道:“我不知。”
“你们同床共枕,你怎会不知道?”郑姑母拧起眉头,有些不快,唐枝对郑晖也太不上心了吧?
眼见郑姑母面露不满,唐枝并不放在心上,只道:“我醒来时便没见他了。”
“昨晚他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唐枝依然摇头:“没有。”
郑姑母这才知不对,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莫非有急事离京?可是为何没有跟我说?”
往常郑晖回来时,也会偶尔趁夜出行,只是提前都会与她说起,是接到什么任务,何时回来。大概有了媳妇,便把她忘了?郑姑母有些伤心,见唐枝若无其事的神情,心中更加不快:“你仔细想一想,他果真什么也没说?何时回来也没说?”
被郑姑母怀疑的眼光盯着,唐枝仍是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在想,昨晚郑晖欲行房事,被她狠狠捏住命根子,不得不打断,该不会因此生气了吧?微微皱起眉头。
“既然如此,如果明日晖儿没有回来,你便独自回门吧。”见唐枝丝毫不为郑晖担忧,郑姑母有些生气,冷冷地道。
郑晖的安全?唐枝自然是不担心的,他被狼吃了才好呢。心里却把卫将军责怪起来,哪有给新成亲的人派任务的道理?郑晖趁夜离去,想来昨日白天便得了任务,却竟未与她说起,也是混账。心中一堵,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饭后,郑姑母拉唐枝进屋:“昨日我瞧了瞧,你的针脚很是细密,只是太过单调。晖儿如今是军官,自该穿些精致的袜子,我教你如何绣出漂亮富贵的纹理。”
“我有个丫鬟的针线是最好的,等她来了交给她便是。”唐枝说道,视线扫过郑姑母放鞋袜的柜子,改日还要偷出来才好,郑晖那小心眼的男人才不配穿她做的袜子。
“你是什么意思?”郑姑母刚把针线筐子端出来,便听到唐枝漫不经心的话,顿时心中不快,回头不满地看着她道:“丫鬟做的和你做的,怎么能是一回事?”
唐枝点头道:“确实不是一回事,我的丫鬟比我做得好。”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郑姑母有些生气,正要再分说,忽然院子里头传来一个震天响的大嗓门:“兰香啊?兰香在吗?大哥我来了,快叫郑晖那臭小子出来迎接。”
“这老不死的怎么又来了?”郑姑母皱起眉头,声音里满是厌恶。唐枝从没有在她脸上见过这样的神色,不禁好奇地问道:“来人是谁?”
“是个不要脸的老货!”郑姑母厌恶地道,“待会儿你见着他无需客气!”丢下针线筐子,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名身材娇小的妇人搀着一个双臂打上夹板的男人,四下张望地走进来:“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出去!”
郑长生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边四下打量,一边点头赞道:“嗯,不错,收拾得很好。”搀着他的满脸精明的妇人道:“郑晖那个不孝子呢?见着爹娘来了也不出门迎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