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涉及到一个哲学问题。”萧庭漫不经心的溜着马,“如果在一个干这事合法,甚至被认为是风雅的年头,老子一个单身有这方面需求的单身男士,钱也足够。那么偶尔去嫖一下,到底算道德问题,还是入乡随俗?”
“咦?这不是萧兰陵嘛?”
正想着,身后就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回头一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丈八大汉。身材魁梧,双眼炯炯有神。
见过,而且不止一次,正是高阳老公,驸马都尉房遗爱。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呢,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个雄赳赳看上去彪悍威武的大汉,竟然骨子里却是个胆小怕事的ntr重度患者。
房遗爱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魁梧的大汉,看打扮装束,也是极品人臣。丝毫不比房遗爱的驸马行头差了。
“见过驸马都尉。”萧庭笑呵呵的一抱拳,就准本闪人,懒得跟房遗爱牵扯上什么关系。
“萧兰陵这话也就说的让人费解了。”房遗爱哈哈大笑。
“恩?”
“这里可有两位驸马都尉。”
房遗爱指着身边那人,对萧庭介绍道:“这位是宁州刺史,驸马都尉,右武位大将军薛万彻,镇守边疆多年,不日前才回京。”
薛万彻?这人萧庭是知道的。取了太宗皇帝的妹妹,老牌的驸马都尉。打仗是一把好手。李世民说过,当世名将,唯李绩、李道宗、薛万彻三人。不过后面一句话却是有点意思,说薛万彻打仗,要么就是大胜,要么就是大败。
也不知道唐太宗是表扬他呢。还是损他。
不过由此可见,这人大概属于那种敢打敢冲,上了战场就发疯的猛将,同样,也是莽将。
“兰陵县男见过驸马都尉。”萧庭笑呵呵的冲薛万彻一抱拳。都穿着便装。不用行大礼。
看他们两马头的方向,摆明了就是要去平康坊的。薛万彻老婆是房遗爱老婆的姑姑,算起来,薛万彻就是房遗爱的姑父,这两位竟然结伴来找小姐,果然是一对不靠谱的家伙。
“你就是萧兰陵?怎么还是个孩子!”薛万彻讲话好像不过脑子一样,瞪大眼睛盯着萧庭一通打量。
“这才是年少风流嘛。”房遗爱嚯嚯嚯的大笑起来,“相请不如偶遇,我瞧萧兰陵也在平康坊门前徘徊半天了,莫非在等人?”
“路过,路过。”萧庭呵呵一笑:“这就要走,不耽误两位了。”
“哎,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萧兰陵不等人,那我今日做东,咱们一块去平康坊吃酒。”房遗爱豪爽道。
萧庭宁可和高阳来往,也不想和房遗爱这样为了保命到处乱咬的软骨头交朋友,今天跟他吃顿酒玩个小妞,到时候保不住就被他一口咬死。何况历史上薛万彻也没几年活头了,跟这两人走太近了没什么好处。于是就要找个由头推辞了。
萧庭还没说话,薛万彻倒是先开口了,马鞭指着平康坊的坊牌,粗声粗气的说:“这地方我知道,长安城的大窑子嘛。”说完,朝房遗爱一瞪眼:“你说带我来吃酒,就到这种地方?”
“嘿嘿,这可是一等一的好地方呢。”房遗爱道。
“扯什么淡,我听人说,在这玩个把姑娘,还要吟诗作对?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薛万彻不愧是常年在边关带兵的,说话直来直往,一开口就讲到了点子上。
“正是正是,这种地方无趣的狠。”萧庭一抱拳:“那小弟就先告辞了,家里还一大堆事。”
“走走走,我也走。”薛万彻也不跟萧庭和房遗爱打招呼,一拨马头,就朝相反的方向策马离开。
房遗爱见状,匆忙的冲萧庭一抱拳,笑道:“少陪少陪,公主那面,还望萧兰陵多多照顾。”说完,打马朝薛万彻追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萧庭耸耸肩,双腿轻夹,朝前行去。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