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着走回了自己的寝殿,看到她的模样,蔻梢吓得连手里的盘子都没有拿稳。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元宁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凭什么要为那样的人心疼,那不值得,根本不值得。
可是越这样想,元宁的心便越痛,原先像是针扎一样的痛,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很多虫子一起噬咬。
“疼,好疼啊。”元宁紧紧的抓着衣领,“为何会这样?为什么?”
“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对殿下下咒了?”一旁的梧枝也是焦急,连药君都诊不出来的,就未必是病了,也有可能是咒术。
“咒术?”元宁也试过动用灵力将疼痛压下去,可是越用灵力,反而痛的越厉害。
忽然想起她心痛发作时,瑜妆说得那些奇怪的话。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心会痛的?
元宁靠在塌上,让自己不去想着谢临澜,慢慢的心也就不那么疼了。
待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便觉得有问题了。
瑜妆不可能有机会对她下咒,那她又是什么时候中的咒?
元宁看着自己的手,许是同心石被损坏了一些,她掌心的契也有些发红。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心痛,可是中了咒,能让她毫无所觉?
元宁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明白,待天亮的时候,谢临澜出现在了门口。
梧枝将他拦在了门外,嘴上也没有饶了他,元宁这才得知,谢临澜赔了瑜妆一整夜。
“二师兄不继续照顾她,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瑜妆伤的很重。”
“那她死了吗?”
“元宁!”谢临澜叫着她的名字,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恶毒?”
“我恶毒?对,你说的对,我是恶毒,我不择手段的同你成亲,成了这六界的笑柄。可是谢临澜,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娶我?”
谢临澜目光复杂的看向她,“瑜妆伤得很重,药君说,得以北夷特有的祝余草为药引,才能救她。阿宁,是你将她伤成这样的。”
“若不是你来得早,我还会直接杀了她,谢临澜,你凭什么让我救她?”
“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元宁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尽量不去看谢临澜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她的心会痛的。
“是啊,我不可理喻,可是你难道就没有错吗?谢临澜,你将那罪仙带出来的时候,可有告知扶溯上君?”
看着谢临澜愣怔的神色,元宁笑得讽刺,“你看,一个私自出逃的罪仙,便是杀了她,告到天君那里,九重天的那群神仙,他们还得夸我做的好呢。”
“是我将瑜妆带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莫要伤她。”
“好啊,好一对情深的眷侣,既然你想要祝余草,那便凭你自己的本事去取吧。”
祝余草生长在北夷境内,却也不是那么好采摘的。
此草生于秘境之中,便是她父君想要摘取,也得颇费心思。
元宁是当真不想救人,她没有那般心善,尤其是瑜妆对她说了那些话之后,更是让她觉得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