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长老身后的七个人,是剑氏现存的七位霸主候选。他们零零散散的走着,有男有女,有年老有年轻。
走在最前头的是年纪最大的,看那模样,与前边几位长老都是没有区别的。韩信猜测这人应该是想着再拼上一拼吧。
通过剑川河的讲解,韩信已经明白了,剑氏掌权最高的除却霸主,就是这些长老们。霸主候选看似风光却没有多少实权,真正的实权还是在长老手中。因此很多霸主候选到了一定年纪,感觉自己是没有机会成为霸主了,就会选择放弃候选身份,成为权力庞大的长老。
放弃权威无限的长老之位,继续挣扎在武道修行的道路上,韩信对这样的人还是很敬重的。
之后便是一名温文儒雅的中年人,和一个衣着华贵,头发花白的妇人。
紧接着是两个邋邋遢遢的中年人。
第六个是一名衣着平常,气质出众的白衣女子,她淡淡扫了一眼前方,而后直接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该现身的便是剑氏的少主了,那位被称之为剑氏两百年来最有可能成为霸主的年轻人。
韩信的目光落在那剑氏少主身上,瞳孔顿时剧烈收缩,身躯剧烈的颤抖了数下。
他目光怔怔的望着那剑氏少主…
是他!
他真的没死!
刹那间,他理智全无,起身便要走上去。那一定是他,一定是。
司马醒觉察到了韩信的异样,立即将之拽了住,拼命制住他,又努力的不让人发现此处的异动。他趴在韩信耳畔低声语道:“不管你和那剑氏少主有何仇怨,这里可是剑氏。在这里动手,只怕是还未杀了他,你便被杀了。”
司马醒误会韩信是与剑氏少主有仇了。
韩信虽然状态仍然不理智,但也听进去了一些。这里是剑氏,并非岐山,可容不得自己胡乱放肆。
他稍稍定了神,看着那位剑氏少主。对方的眼神和颜色都十分冷峻,和他记忆之中的那个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大概是因为剑氏压力太大了吧,他如是想着,便也没有过多疑心。剑指寒姓剑,剑氏也是姓剑,而传出剑指寒身死的地方就是齐地,为何自己之前没有再多联想一下呢?
韩信心中暗恨不已。其实这事还真不怪他,当初剑指寒和叶穿云都曾亲口说过,他们与剑氏和叶氏没有关系,所以韩信才会深信不疑他们是真的没了,而不会再往叶氏和剑氏上面想去。
他坐在那,目光从场间扫过,几乎在每一个来者身上都停留了一小会儿。当目光落在韩信的身上时,韩信整个人都像是触了电般,浑身禁不住颤了两下。可是,理想之中的喜悦没有出现,那人的目光只是平平淡淡的从韩信的身上掠了过去,没有过多的停留,也没有再将目光挪回来。
韩信怔在当场,稍稍思虑。暗道,自己和剑指寒分别多年,自己的变化必然是很大的,他一下没认出来也情有可原。等筵席先进行下去,若是时机恰当,再找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想来就可以相认了吧。
为了确定剑氏少主的身份,他还问了剑川河。
“那剑氏少主的名字,是不是剑指寒?”
剑川河顿时被惊得脸色大变,急忙捂住韩信的嘴,即便是韩信的声音很轻,轻到除了他们两个谁也听不见,可剑川河还是露出恐惧的神色。
他四下小心的瞥了瞥,见应该没有人听到方才韩信的言语,适才用极端严肃与警告的眼神认真说道:“少主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过去有些交集。”韩信这般说道。
可是这话在剑川河听来却是不信的,他本以为自己能得到葬剑出席是自己捡到宝了,现在看来,这恐怕会是一道相当棘手的麻烦。他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被自己的行为所吸引过来,便低声在韩信耳畔道:“剑氏之主的名字,永远都是一个秘密。即便是我等,对于七位霸主候选的过去也都是一无所知。哪怕只是一个名字,若是我们随意泄露,也会招来族中的抹杀。”
韩信怔怔的听着,他朝着那剑氏少主看去,目光之中多了一些异色。他很疑惑。可是有些问题只有坐在那里的剑氏少主能给出答案,他稍稍思虑,对还在等待自己回答的剑川河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后剑川河才松开手,两人重新坐好,等待着开席。
等待到了最后,齐地霸主也没有出现。因此一位长老直接起身,宣布开席。
韩信从剑川河口中得知,这样的筵席每四个月就会有一场。主要是对诸多家臣的表现进行评判,对家臣候选的剑氏子弟进行考核。而这些筵席最高的权力就在长老手中,他们遵循着霸主吩咐下来的事情,然后综合过去四个月的各种数据进行统计总结。
至于霸主候选,他们只是来听听看看。作为将来的霸主和长老,他们是需要学习这些东西的。
第一阶段是吃席。
用餐的时间十分有限,最主要的目的本就只是让大家先填一些,不至于饿着肚子。但是又不能吃得太饱,否则容易犯困生迷糊,对于接下来的考核便使不出全力了。
吃席很快就结束了。长老起身,宣布放筷。而后其中一位长老取出一个册子,打开徐徐念了起来。
里面都是家臣们这段时间的表现,有升职的,有贬职的,有褒奖的,也有训斥的。不过这些家臣做的事情基本没有错误,大部分贬职都是因为所做的事情没有升职者做的那般好,仅此而已。
剑川河低声对韩信说道:“若是有家臣犯了大过,有时候会出现直接摘除家臣位置,贬为守卫之类的惩罚。甚至是当场处死。不过这等情况较为少见,我长这般大,也只见过二三回。”
第二阶段便是家臣的绩效评断。
等到这个结束了,便是第三阶段了。家臣候选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