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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尔特人在前线的军队全部到位之后,就是查理斯计划展开的时候了,尤瑟王已经下达命令,后面无论伏击还是作为诱饵的粮食部队都已经全部部署完成。
为了不让撒克逊人怀疑,一场防卫战是必要的,所以尤瑟王亲自带领了一支部队在撒克逊人大营之前展开阵型。
尤瑟王作为一个大不列颠的王,虽然说不上武艺超凡,但是基本的战阵素养还是拥有的,毕竟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很少有君主不懂军事,除了那些已经堕落的君王和那些依靠祖上萌荫就可以安稳做王的除外。
当看到撒克逊人毫无阵型大呼大喊地从大营里冲出来的时候,尤瑟王内心不敢因为对方没有阵型就有任何小觑,他转过对着身边旗令官点头示意之后,继续转过头看向撒克逊人。
随着旗令官手中令旗的挥舞,大不列颠的军队开始慢慢移动起来,一个又一个纵队开始四散排列开来。他们举起盾牌,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心寒的冰冷光耀。身上蓝白的战袍蔓延开来,远远地看去仿佛无边无际。
而两边的骑兵们也在各自首领骑士的率领下,驱动胯下骏马,慢慢地开始小跑避开中央的步兵阵型,在两翼分散布置着,统帅骑士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中央之处的令旗,等到双方士兵相接触交战的时候,就是他们这柄利刃刺入敌人身体之内的时机。
大不列颠王国的旗帜飘扬在空中,放眼望去,层层列列的步兵阵型给予人一种近乎窒息的压力。两翼的骑兵在自己骑士的带领下一直小跑着保持住胯下战马的热量,这样在需要自己冲锋的时候就不用花时间起步,可以直接发起冲锋。
但是即使在大不列颠军队这样层层布置下的撒克逊人,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风雨欲来的那种沉重感,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军队,他们依旧散漫的聚集在一起,各个部族各自统帅着自己手下的战士们,完全没有去考虑要集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大的阵型。
常年来的胜利,让他们完全忽视了大不列颠军队阵型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他们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看不到一丝恐慌和紧张,唯有激动和对战功的渴望充斥在他们的双眼之中。他们相信自己的力量,已经胜了这么多年,没有可能这次就会输,所以不用恐惧,毫无胆惧地上吧。
虽然那些撒克逊人的族长们内心对于对面的凯尔特人们也是十分的不屑,但是能够成为一个部族族长的人,除了依靠自身的武力之外,又有几个是没有脑子的呢。他们在将自己所有的战士都带出来与凯尔特人对阵之后,就聚集在阵型前面讨论着凯尔特人这次有如此大举动的原因。
科尔斯抬手眺望了凯尔特人好一会,才转过头看向身后正相互讨论着的撒克逊各个部族的族长们,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即使其中有些人平时不服气他,此刻也停止说话噤声看向他,唯有那个萨姆爱理不理地继续看着对面凯尔特人的阵型。
科尔斯内心不由生出一股怒火,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闹事的时候,只能暗暗在心中记住,等待日后好好收拾这个敢于挑战自己权威的无知者。
“各位,虽然不清楚今年对面的凯尔特人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摆出这么大阵仗在我们的面前。”科尔斯虽然内心也惊讶今年凯尔特人突然的大动作,但是他清楚此时后面的撒克逊人们都看着自己,自己不能坠了威望,“但是我们撒克逊人的勇士们,何时惧怕过这样的情况。”
“各位,回去指挥好自己下面的战士们,我们撒克逊人的权威不允许受到别人的挑衅,让那边软弱的凯尔特人们见识下我们撒克逊勇士们的厉害吧,让他们知道,唯有臣服于我们才有机会活在这个世界之上!”
科尔斯一挥手,下面的族长们都知道接下来就是正面交战的时候了,对面凯尔特人摆出这么大的阵势,说是出来游玩也不会有谁信,而自己这边也不会退缩,所以接下来就只能真刀真枪地干一把了。
不过撒克逊人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每年出来抢掠,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一年辛辛苦苦才收获的粮食交给他们呢,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虽然是动手抢别人的,但终归还是动手了。
所以当科尔斯说完一堆在他们看来完全是废话的阵前宣言之后,他们就熟门熟路地回到自己的部族战士之前,统率好自己的士兵,准备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捞取更多的战功,这样在抢掠之后才有更大的话语权去决定战利品的分配。
而萨姆也沉默地回到格鲁斯一族的阵型之前,不同于其他撒克逊人们在战场上的乱喊乱叫,格鲁斯的战士们只是默默地站在自己的族长身后,他们口中无声地念着一些什么,而且脸上一副虔诚的模样,唯有偶然间抬头看向对面的凯尔特人的时候,眼中才会闪过一丝血光,漏露出一丝火热。
他们这一边寂静的气氛,使得旁边的撒克逊人们都不敢过于大声地吼叫,只能压抑着呼喊几句,他们也不想惹到这些神教的疯子,毕竟不是没有人挑衅过他们说他们信奉的神灵是个魔神,而说这些话的人现在已经被喂了大西洋的鲨鱼,即使其中有科尔斯部族的人。
对面撒克逊人们的动作自然不会被凯尔特人们忽视,看到一个个部族的战士们被他们自己的族长整队好阵型,尤瑟王他们自然也清楚对面要跟自己正对面的刚一把了。不过这不正是他们摆出这样的阵势来的原因吗,所以当尤瑟王下令的时候,身后的骑士们脸上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默默地放下自己的面甲,握紧手中的骑抢,准备过会的冲阵。
这是他们作为大不列颠王国骑士的职责,也是他们享受着别人尊敬的同时身上所背负的义务,荣耀来源于战场上的战功,骑士们从来没有松懈过自己平时队武艺的磨练,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而身后的凯尔特士兵们,虽然脸上激动的同时夹杂着恐惧,但是他们眼中没有一丝的动摇,他们清楚,自己身前站着的就是自己的国王,他过会将带头冲锋,那自己有什么好恐惧的。更何况自己身后就是哈德良长城,哈德良长城之后就是自己的家园,自己家人的生命就将决定于自己过会的表现。所以他们没有逃避,即使手心不停地冒汗,也只是紧紧手中的长枪,没有松手去擦拭,他们双眼紧紧地盯着阵前旗令官手中的令旗,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终于当双方都觉得自己准备好的同时,尤瑟王猛地一挥手,身边的旗令官随即大力地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发出出击的命令。
科尔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士们,朝着对面的凯尔特人们猛地一挥手中的斧头,第一个冲了出去,看到自己的首领已经发起冲锋,后面的撒克逊人们兴奋地大吼着,立即迈动自己的脚步跟上自己的首领们。
两片黑麻麻的人潮同时向对方发起了冲锋,直到双方在战场中心猛地相互碰撞,却没有溅出任何一点水花,双方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就有无数的士兵到了下去,但是后面的士兵们面不改色地跨过自己同袍的尸体,用力地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捅向敌人的身体。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两个民族之间对于生存空间的争斗,从来没有别的方式,唯有一方征服一方才会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