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家丁簇拥着萧然与丁小鱼回到宰相府以后,知道萧然被找到了,整个宰相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而丁小鱼却是显得无比的虚脱,无比疲倦的吩咐青梅带着萧然出去放风筝,她把一个人关进了房间里。
翻出好久未读的《八十一难经》,丁小鱼小心的将其发黄的竹简翻开。因为药铺已经有了一些营业收入,前段时间她刚用买来的银丝将《八十一难经》又重新捆了一遍。
仔细的阅读着上面的字,丁小鱼原本燥乱的心情竟神奇似的渐渐平息下来。当她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是暮色苍茫,而她原本倦怠的神色已经变得精神有加。
夜风吹起她飘渺的裙摆,更吹得她脑后的三千青丝迎风飞舞,一眼望去,她就像是一株远观而不敢亵玩焉的、绽放在夜间的百合花,有股说不出的清幽魅惑。
这一晚,丁小鱼竟睡的出奇的宁静。
一夜安睡,当她清晨醒来之时,晨阳正透过窗棂将其温暖的光辉投射在她娇俏的五官之上,使得她的周身都渡上一层迷离、美丽的光晕。
“吱——”的一声,当青梅推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窗前向外凝视的丁小鱼。
“小姐真美。”看到早已梳洗完毕的丁小鱼,青梅笑道。
“就你嘴甜。”丁小鱼打趣的说道。
主仆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待青梅退下后,一想到今日要前去与韩诺赴约,丁小鱼昨日努力使得自己平静的心情竟又突兀的慌乱起来。
尤其当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昨日韩诺吻她的场景时,她的俏脸更是一下子走红。
迫使自己不去想昨日的场景、她更是移开梳妆台不去看镜中的自己,她将双手紧握,默默的在心中念道,“智慧衰则失度量、失度量则妄举动、妄举动则祸害至。”
直念的她刚刚起伏不定的心情稳下之时,她终是疲倦的长叹了一口气。
时间转瞬即逝,由着要去见韩诺,丁小鱼连午膳都没有吃多少,好像她的心脏缺了一个口子,她除了心慌意乱就是心慌意乱。
昨日反复安慰自己的话突然不管用了,就连她一直用来平心静气的“智慧衰则失度量、失度量……”的话,也失去了效用。
最终,她又翻出了《八十一难经》。
“小姐,马车准备好了。”刚把书握进手中,青梅已经来报。
“现在是午时几刻了?”她有些心慌的问道。
“午时一刻了。”
“好,出发吧。”丁小鱼将《八十一难经》抱在怀中,向外走去。
到了宰相府外,她吩咐留下青梅陪萧然玩儿,又遣退了家丁只留下马夫一人后,方才示意马夫驾着马车向“同仁堂”驶去。
到了同仁堂,吩咐马夫等在此地,她方才一人驱着马车向龙阁居行去:为了避免口舌,她与韩诺见面一事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